大之后那些记忆也都没了。
年前慕遇城从a国回来也是,小绵先对着外面喊爸爸,过了有一会儿慕遇城就真的回来了。
强忍的眼泪,以为自己能坚强的,因为这个认知情绪一下爆发开来。
"鸾鸾……"
慕遇城拥着苏鸾,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窝,声音里带着些许无奈心疼。
哭出来是好的,总好过一直憋在心里,憋出病来。
在这种气氛下,哭声是最有感染力的。
二婶小婶都撇开头去默默擦泪,叶淮委和叶淮军两个大男人眼里也噙了泪。
叶轻瞳想过来,但见慕遇城在苏鸾旁边,只噙了泪在一边看着。
所有人里,唯有江蔓显得最平静。
她默默的看着丈夫一点点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这个过程,说不清是什么,只是隐约觉得心和他的体温一样一点点变凉。
也许是哭的太多了,已经哭不出来了。
"学姐,我去联系殡仪馆,你……节哀。"
李岩西走过来,看着江蔓的眼神盛满悲伤。
没有什么比天人永隔更让人心痛。
他们为了在一起经历了太多,最终还是抵不过生死无常四个字。
"麻烦你了。"
江蔓站直身体,向他道谢。
李岩西眉头皱了一下,嗯了一声出去了。
苏鸾哭了一会儿,情绪平复下来,帮着江蔓去打了温水,把叶淮彦手脸擦拭干净。
然后叶淮委和叶淮军两人帮着护士给叶淮彦整理遗容,去掉身上那些管子和治疗监控之类的东西。
做好一切,李岩西也带着人回来了。
"要做遗体美容吗?"
看着叶淮彦被病痛折磨的有些蜡黄的脸,李岩西迟疑了一下问。
"不用。"
江蔓哑着嗓子拒绝,弯腰用手去抚摸叶淮彦的脸,
"这就是他的样子啊。"
李岩西点点头不再说话,跟着一些人去办理手续。
叶淮委为了能让手续少些麻烦,也亲自跟去了。
到半夜的时候,一辆军车在医院门口停下,没多久从里面跌跌撞撞跑出来一个年轻男人。
正是当兵几年的叶轻扬。
他一路跑到楼上,看到的只是一块白布蒙面的遗体。
"大伯!"
叶轻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行到病床前。
叶淮军是军人,经常要出任务,在家的时候很少。
叶轻扬从小又有些淘气,小婶身体不太好管不了他。
所以多数时候他都是被送到叶淮彦他们这边来,没少跟着叶淮彦在公司晃哒。
他对叶淮彦的感情,比叶行止叶轻瞳他们还要深厚些。
可他紧赶慢赶,还是没能看到最后一面。
"轻扬,起来吧。你大伯走的时候还惦记着你的。你是个好孩子。"
江蔓过去把他扶起来,欣慰的拍拍他的肩头。
现在的叶轻扬比几年前要成熟许多,个子高了,皮肤也黑了些,五官看起来更加硬朗。
摆脱了稚气的他,看起来颇有些像叶淮军。
"大娘!"
叶轻扬哭着被江蔓扶起来,一张脸上布满沉痛。
"好孩子,长这么高了。你大伯可不想让你哭着送他,快把眼泪擦擦。"江蔓递给他一张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