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我神灵凝聚而成,陈灵虚,你仗这青龙鞭,与三人交战,若能得胜,方可离去,如若不然,施展不出这青龙鞭效用,面对蜃龙针、夔龙琴,徒然送死而已。”
陈灵虚心想:“青龙前辈是助我练功来着,我需独斗三人,不可让大哥、瑶儿相助。”
傅瑶儿嗔道:“青龙前辈,你这边三人,灵虚哥哥只得一人,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苍狐挥手制止她,退在一旁,傅瑶儿嘟嘴不快,却也只能退开。
陈灵虚一振长鞭,只觉沉重异常,似有千斤一般,他看那三人,皆穿得破破烂烂,将花草堆成衣衫,面目黝黑,胡须数尺,各自手持一鹿角杖,不过长短不同,有的似是短棍,有的则是法杖。
三老者闷声不响,那持法杖者朝陈灵虚一指,一阵寒风袭来,悄然蚀骨,陈灵虚急忙躲开,所站之处一片霜寒,冰雹霜雪笼罩十丈方圆。
持长棍者转动兵刃,蓦然伸长,一根尖锐的树枝刺向陈灵虚,陈灵虚使心灵剑诀,气力倍增,以青龙鞭缠住尖刺,只觉敌人内力怪异,阴毒险恶,极难以防范。单此一人,武功已不在楚小陵之下。
持法杖者将杖子往地上一敲,轰隆一声,地面裂开,十道树根飞向陈灵虚,陈灵虚迫出全力,一下子挣脱那长棍老者。再甩动长鞭,将树根击落。
就在这时,短棍老者跃至近处,瞬间击出数十招,每一击皆蕴含风火,夹杂雷雨,凌厉绝伦,陈灵虚知抵挡不住,咬紧银牙,将心灵剑诀运至极点,猛然一击打出,只听喀喀两声,陈灵虚胸口中棍,那短棍老者脑袋被打的飞上了天,他一口鲜血喷出,翻滚数圈,脱离敌人猛攻。
傅瑶儿面无人色,惊呼道:“灵虚哥哥,你怎么样?”
苍狐心想:“这短棍老者功力太强,这一击已伤了义弟内脏,加上义弟催功太急,内力已所剩无几,这可如何是好?”他若出手,或许能与这三老者打成平局,但眼下却偏偏不能相助。
短棍老者脑袋在地下滚了滚,蓦地伸出蔓藤,与身子又接在一块儿,完好无损的站了起来。
陈灵虚神情震惊,傅瑶儿哭道:“你赖皮,赖皮,今天不比了!”
苍狐望向青龙,神色满是祈求,青龙叹了口气,道:“陈灵虚,我借这青龙鞭于你,是想令你运此神器,而非用你那心灵剑诀。你感应不到这兵刃上的奥妙么?”
陈灵虚眼睛一亮,似大彻大悟,手上挥动长鞭,虎虎生风,隐隐散发灵气,但他伤势太过沉重,忽然眼前一黑,软倒在地。
青龙将那三老者散去,道:“傅瑶儿,替他疗伤,一天之后再战。”
傅瑶儿急忙将陈灵虚搀起,查看他伤势,咬紧嘴唇,心如刀绞,苍狐见了,也是惊怒交加,原来那老者一击震碎陈灵虚大半经脉,若再贸然运功,立时变成废人,莫说一天之后,便是苍狐全力替他医治,十天也未必能复原。
傅瑶儿怒指青龙,骂道:“你是故意害他的!什么青龙鞭,根本屁用没有!他若用自己的鞭子,岂会被那老头伤成这样?”
青龙道:“树木之间,蕴山河日月灵气,可以伤人,亦可治人,此乃天人合一之法,亦是当年十二神中的农神所创绝学,唤作神农天香经。你虽学不会这功夫,但运用我这鞭子,效用也相差不远。”
陈灵虚睁开眼来,道:“瑶儿,你让开,让我...我试试。”他与小默雪一般,也是天灵者,与神器投缘,心中隐有感悟,握紧长鞭,挥了出去,卷住一树木,那树木蓦地枯萎,陈灵虚身子颤动,不一会儿功夫,脸色已然好转。
苍狐顿感欣慰,微笑点头,傅瑶儿大喜,道:“这才差不多嘛,不然还算什么神器?”
青龙低哼一声,又道:“若你将神农天香经练得炉火纯青,与敌人交战,身处树林之中,或是海洋之内,万千灵气,皆为你所用,几可立于不败之地,便是阎王也敌不过你。这神鞭虽未至最高境界,但与苍狐联手,或能与手持蜃龙针的吴奇一战。”
陈灵虚转动手腕,将神鞭再度挥出,砰地一声,击中一座小山,那小山飞快腐蚀,不久融出一个半径十丈的大洞来。傅瑶儿吓了一跳,苍狐喝彩道:“义弟,好强的灵气。”
青龙道:“树木间的灵气,实则不容于血肉之躯,故而以此伤人,潜移默化之间,敌人难逃一死。故而此鞭攻守一体,若运用得当,未必会输给苍狐。”
苍狐由衷替陈灵虚欢喜,笑道:“义弟天赋卓绝,若真能圆满,我自然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