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扬,故而唯独我一人得知。”
紫若脸色缓和下来,长吁一口气,说道:“师侄之贤,本门之幸也。不知师侄可否将那丝绸交于我一观?”
盘蜒笑道:“师伯又一顶高帽子戴上来,我自然乖乖听话。那物件便在我身上。”说着身手入怀,低头摸索。
他这一动,双手受困,门户大开,全身都是破绽,但腹部最是致命。紫若手中瞬间紫光大盛,一剑朝盘蜒腹部刺去。谁知盘蜒早有防备,他出手再快,盘蜒占了先机,知道他定直奔腹腔而去,霎时侧身避开。随后抛出那雨散双环,打向紫若。
紫若武功与雨崖子相若,更是远胜盘蜒,两人平手相斗,盘蜒不敢使出仙殇内力,决计撑不过五十招。但他这一招急于取盘蜒性命,全不料盘蜒算计,力道使过了头,全无缓和余地。而那双玉镯得飞升隔世功仙法,飞的加倍迅猛,紫若双目同时被那玉镯打中,霎时眼前一黑,鲜血长流。
紫若哇哇惨叫,一招“虎啸紫渊”,长剑脱手,如同紫电,绕身急速转动,护住要害,但盘蜒趁他双眼不明,拍出幻灵掌力,笼罩方圆十丈,刹那间只听山风大作,隐没盘蜒声息。他从悬空桥上挑落,拉住木板,反吊在桥上,一刀斩中紫若脚掌。月明刀锋锐异常,瞬间从脚底板上穿了上去。紫若又一声尖叫,往下一掌拍出,他掌力极强,这一招声势犹胜过雨崖子的玄武裂地,砰地一声,这悬空桥由正中断裂。
也是他惊慌过度,全忘了身在何处,胡乱出掌,反害了自己,悬桥一断,他霎时无法自控,朝悬崖下摔去。他急忙施凌空飞抓功夫,想要在绳索上借力,但盘蜒拉住木板,一掌反击过去,阻隔紫若精妙内力,紫若长声痛呼,坠入谷底。只听见轻轻几声响,似乎断了骨头。
盘蜒逃过刺杀,拽住垂落木桥,一时心有余悸,暗自后怕。他素知这紫若对晚辈极为苛刻,无事这般讨好,定然有所阴谋,待听他提及洗水之事,更已断定其用心险恶:洗水道人平素极为机智,若他真是那八臂鼠,绝不会来这么一出‘此地无银三百两’,无端引人注目。
而盘蜒投掷玉环,幻灵一掌,斩人脚底,阻其自救的功夫,实已在心中盘算过数遍,乃是全力以赴,不敢稍留余地,否则如何奈何得了这万仙数得着的大高手?
他在断桥上吊了片刻,松脱了手,顺悬崖攀了下去,来到谷底,却见地上一滩血迹,朝远处拖去,盘蜒暗自惊骇,寻思:“这紫若从数百丈处落下,竟然未死?功力当真深厚至极了。”
他心脏狂跳,拔刀在手,顺血迹找寻紫若,他料定紫若走的不快,又怕他尚有一口气在,做那困兽之斗,故而步步小心,时时刺探。过了不久,他走入一山林间,却见紫若倒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瞳孔扩张,嘴巴张大,却毫无气息。
盘蜒“哎呦”一声,大叫可惜,上前摸他脸颊,发觉他刚死不久。此人脑后有一剑伤,并非伤重而亡,而是被人杀了灭口。
盘蜒抬头仰望,只见高山环绕,云雾弥漫,松兰柏芝,隐在其中,飘飘晃晃,如同人影一般,可哪里还找得到那人踪影?
盘蜒心想:“那人一剑杀了紫若,旋即越山而走,身法之快,如同雷电,武功绝不在那黑袍人之下。他为何不留紫若性命?又为何不杀了我?是了,他见紫若伤成这样,以为我可运用‘天极卷宗’,故而心存忌惮。又怕我与紫若对质,供出他来,非杀他以绝其口。他如何得知紫若在此?或是紫若唤他来的,便如那八臂鼠一样。”
他本想一走了之,远离是非之地,装作不知此事。但转念一想,这紫若乃是神藏派的佼佼者,地位何等尊贵?他打断悬桥,死在此处,定惹来轩然大波。自己若拍屁股走人,将来被人查出蛛丝马迹,岂不是黑白颠倒,有理也说不清了?
想到此处,他索性留下,在紫若身上搜索一番,确有不少值钱宝贝,但并无那凶手线索。盘蜒等了约莫一个时辰,头顶传来扑扑风声,只见鲲鹏、千灵子、雨崖子、宣途等人骑着飞兽降入山谷。
盘蜒心中稍定:“这大多是山海一派的老熟人,莫说人不是我杀的,就算真死在我手上,咱们也可毁尸灭迹,遮掩过去。”
这紫若乃是雨崖子师兄,她一见他这般情形,惊呼一声,跳落在地,走近了查他生死,盘蜒忙道:“师父,与我无关,我不过碰巧撞见而已。”
雨崖子道:“大伙儿听见巨响,见断了悬桥,一齐找了过来,想不到紫若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盘蜒干笑道:“没准是紫若师兄修炼一门久已失传的跳崖神功,一招失手...”
雨崖子道:“你别给我嬉皮笑脸的,他脑袋上有剑伤,你可瞧见是何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