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不急太监急”。
黎昕突做扭捏状:“坏就坏在不是太监才急,真是太监,我还就不急了”。
我一口汤呛得泪花直冒。一桌人面面相觑。
美娜姐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明白了,兄弟,耽误你了,对不住啊!我自罚一杯”这中间的逻辑关系自然只她二人明白。
“你可欠我一巨大人情债啊”他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
这些时日,他总会流里流气向我表达自己压抑得辛苦,我应得敷衍,却暗地觉得他不似先前我认识的那个斯文儒雅的黎师兄,而是被色鬼上了身的登徒子。
众人看我,我耸耸肩,装茫然不懂。
“你这么着急,想什么时候操办?”美娜姐突然问。
“是啊是啊,什么时候操办?”
“我们还等着喝喜酒呢!”这桌人因为终于听懂了一句话而沸腾起来。
“什么时候?问她”他手指公然指向我。
我有些害臊,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陪着笑“黎经理喝多了,喝多了!”
“忽悠我们呢,你俩到底什么情况?”老马自持是公司里的老人,对小年轻们关爱有加,最爱操心这些事情,将酒杯重重拍在桌上。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四下安静异常,黎昕站起身来,当着一桌子人一字一句:“我黎昕这一辈子非林静不娶!”
黎昕今日这般当众说出,当真对我已是情意深重,更明白这便是他的承诺。我胸口一热,眼角湿润,呆了片刻,也站起身来,一字一句:“我林静这一辈子非黎昕不嫁!”
所有人都被我们感动了,纷纷进酒恭贺,只有况洁。
“高调秀恩爱的大多没什么好结果!”她小声嘀咕旁人未曾听到,却偏偏钻我耳朵里。
我胸口猛然间象被什么东西击中,隐隐约约的不安。
晚上宴请完朋友,走到楼下,黎昕嘴角挂着浅浅的笑,从包里拿出个朱红色锦盒递给我。我打开,里面是把金色的琥珀梳子,在路灯下流光溢彩甚是漂亮。
“你接受了也就是答应了我,将来可不许反悔”他扶着我肩膀柔声道。
“答应什么?”我愣住。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古代送梳子的寓意是非你不娶,收梳子的意思是非你不嫁。”他眼里闪着星星,声音里满满都是情义。
我惊喜地怯怯问:“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他将我揽入怀中,叹了口气,揉着我的头发幽幽道:“是啊,我想过上一睁眼就能吻到你的日子”。
我心中一颤,眼中微热,虽未言语,却有一个念头升起:“我这一辈,即便是为了黎昕去死,也绝不后悔半分”。
回到家,我小心翼翼拿出梳子仔细端详,琥体纯净,工艺精美,梳子一面刻了个“静”字,另一面刻了个“昕”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