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也不能改变什么。难道我还能缠着胡昊然哭闹,质问他为何如此对我。质问是因为有期许,而我对他,完全没有期许。
这些困难的日子,叫我得到最大的长进,就是能咽下一肚子话,只说一个字“好”;也能咽下一肚子委屈,只说一个字“嗯”。
发了几天烧,胡昊然送了粥到三楼来,眉目间的表情,分明是狱卒给罪犯送牢饭的模样。
看到他的脸,对于我来说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三日后,稍好些,本着冤家宜解不宜结的处事态度,本着看向未来的美好愿景,想好好与他沟通一次。
“胡昊然,首先,我要真诚的对你说抱歉。接着,我比你大,你可以当我是你的姐姐,听我一句话,心宽一寸,路宽一丈,若不是心宽似海,哪有人生风平浪静……”
“不用,我已经有两个姐姐了!”他硬邦邦道。
从那日鸿门宴翻了脸以来,他就总是这副冰冷的样子对我,大约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的,之前每次对我的笑,想必装的很累心吧。
“你看,那天吃饭,你气也出了,我歉也道了。既然没有房子的事情,我们是不是找个时间去把婚离一下?”我尽量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没打算离婚!”他头也不抬的玩着手机游戏。
我抹了抹胸口,顺了顺自己的气。
“上次在天香人和的包间里,你该出的气也出了,该骂的也骂了,还冲我泼水了……”
“不是我泼的,是蒋佳怡泼的,你若要记账,就记在她头上,我的账还没清呢!”
“她是为你才泼的,算你账上,把我们之前的旧账清掉不可以吗?”
“不可以,她是她,我是我,我们没关系。”
“好啊好啊!来啊!来啊!那你现在泼我啊,泼啊!”我简直要被他气疯了,使劲抓着他的手,往他手里硬塞进我刚倒好的水杯,捏着他手就往自己头上浇。
“干嘛?疯了啊?疯了就好好吃药!”他的手臂坚如磐石,根本拧不动。
他拿着塞给他的杯子,得意的喝了一口,然后上楼进了房间,剩我独自枯坐。
又一日,我觉得冲动解决不了问题,需要换个方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蒋佳怡很不错,我觉得她对你挺好,如今遇到一个爱你爱的这么情深意切的姑娘,是很不容易的。你若因为与我置气,错失了她,将来是会后悔的。我知道好多人追求她。你可要抓紧时间……”我说这话前半句是真心实意,下半句是编的。
他盯着手机屏幕无动于衷。我有些生气,他那死样子若被我妈看到,上去就是一巴掌,然后拎着耳朵骂道:“你个死孩子,大人说话你没长耳朵吗?这是你个屁孩子该有的礼貌吗?”
我摸了摸耳朵,嘴里嘟囔了句:“欠收拾!”
转来转去都没达成,干脆直说得了:“好吧,不绕,你告诉我,你要怎样才肯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