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给葬下了,埋在了我与蒋世杰常去的观景台,那个地方我每天上下班都要经过,于是每天都可以去看一眼,而它在那高处,也好时常看着我。它在的时候,有些不喜欢那球球,把那球球给咬了下来,所以我把那球球拴在了背包拉链上,想它的时候便拿出来看看。
周六,照着记忆中的路,先是宁麦村,接着上山脊,然后看到皇冠一样的大山。开阔地上硕大的平顶巨石。路是一样,只是眼前的景物却有巨大变化。红石滩失去了鲜艳的色泽,只是普通的灰白一片。没有了琳琅满目的贡品,野草丛生满目萧瑟。傍晚,我顺利抵达了之前去过的所谓神庙。虽然没有灰尘,可院里茂密的野草,和梁间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却证明了这里并无人居住。那些十里香过了花期,只剩灰褐色的藤蔓,盘根错节攀在山壁间。空气中再无香气,虽然树木和草的味道依然清新,但在这山里却并不稀奇。
那个自称大祭司拉姆卓亚的老妇人去了哪儿?
我的判断左摇右摆,分明记得她一身威仪,周身异香,目光如炬。不太相信她是骗子。
可难道她有四百岁?人四百岁还能活?说不通啊!又觉得她是个骗子。
方舒不似我这般纠结,她一直不信,她说这叫客观理智。而我却是个傻里傻气相信奇迹存在的人。我们俩完全不同,却能如此心心相印。
眼前的一切叫我有些不敢相信,难道之前所见所闻皆是幻象?
走这一趟不但没让我更加清楚明白,倒是愈发稀里糊涂。
夜里,风吹得树影间影影绰绰,总感觉那只眼睛里有个陌生世界的小猫头鹰,躲在黑暗中看着我。那些不可思议的画面是如此清晰的又浮现在脑海中。清晰得让人不得不信以为真。
第二日,天刚翻出一抹亮,就怀揣了一肚子不明白从破庙起身回程。
下到宁麦村,忍不住找了个面相和蔼可亲的大妈询问。
“大妈,您知道黑诺族神庙吗?”
她听我口中提到黑诺族神庙,脸色大变,立刻放下手中正在绣着的鞋垫,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隐约听到是乞求神灵宽恕不敬之罪什么的。
念完,她严厉呵斥我道:“那可不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可以游山玩水的去处,那个地方若没有得到大祭司的许可,去了会触犯神灵,要遭天谴!”
“天谴?不会这么夸张吧?”
“夸张?”她脸色凛然。“你若不信,就赶紧滚下山去,你这号人,我见得多了,少在这里胡乱打听!”
我看她翻了脸,赶紧缓和一下气氛:“我信我信,我就是太信了,才想来拜祭一下嘛,想求神灵保佑,可感觉好像哪儿不对?”
她听得我也信奉,神情缓和不少:“是时间不对,拜祭呈上贡品,得中秋那个月,现在都11月底啦,等明年吧!”
“啊?明年,还得中秋,要等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