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暖软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落在两个柠檬黄的小人影上,是种让人移不开眼的温馨美好。
由于盛禹铭坚持,沈以默不得不卧床休息,初九坐了一会儿也起身告辞,盛小夏拉着他的衣角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跟着他,被盛禹铭叫住时好一阵难过,初九答应了下次来带礼物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
至此之后,盛家小公主就有小心事了,也不爱和洛洛闹了,也不粘着沈以默了,连零食也不吵着要了,整天拿着画笔涂涂写写,要不是她的画太过抽象,沈以默几乎都要以为小家伙这是培养才情陶冶情操了,但事实上……
“妈咪,”盛小夏拿着画板走进卧室,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宝宝有烦恼。”
盛禹铭正坐在床边给沈以默削橙子,闻言和沈以默相视一笑,“哦?怎么了呢?”
盛小夏轻车熟路地爬上床,然后下起了逐客令,“爹地出去,宝宝要跟妈咪说小秘密了!”
盛禹铭挑了挑眉,收起小刀,把橙子递给沈以默。
盛小夏丢了画板,双手捧住橙子,“啊呜”,啃了一口,才把带着口水的橙子举到沈以默面前,“妈咪,你也吃。”
沈以默摇头,“小夏有什么小秘密?”
盛小夏瞥了盛禹铭一眼,意思很明显,他不走就不说。
“我走了小夏说我坏话怎么办?”盛禹铭索性和衣躺在沈以默身边,分明是无赖,却装得义正言辞。
盛小夏气鼓鼓地说:“宝宝才不是说你坏话!”
盛禹铭笑道:“哦?那说来听听。”
她才不上当,盛小夏默默地吃完了橙子,见盛禹铭还在,就用满是果汁的手推他。
盛禹铭哭笑不得,走进更衣室。
盛小夏趴在沈以默耳边,垂头丧气地说:“妈咪,爹地和初九哥哥,宝宝都喜欢,长大后嫁给哪一个呢?”
竟然在烦恼这个?她家这孩子怎么这么早熟!
沈以默莞尔,“长大的事,小夏长大后再想啊。”
盛小夏噘着嘴,“可是我现在就想知道。”
“只能是爹地和初九哥哥吗?”
盛小夏忙不迭地点头。
“这样啊,”沈以默状似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那当然是初九哥哥了,爹地年纪大了……”
更衣室里传出好大一声响,随即光着上半身的盛禹铭出现在门口,幽怨地盯着床上一大一小两个姑娘。
盛小夏忙捂着沈以默的眼睛,“呀,爹地羞羞!”
“陈妈做了起司蛋糕,你替爹地先去尝尝。”盛禹铭单手抱起盛小夏,拎着带出了卧室,然后迅速关上了门。
沈以默看着他的幼稚行为,撇嘴道:“陈妈没做蛋糕吧,跟孩子说谎可不行……你那什么眼神,别掀被子啊,喂!”
“宝宝,刚刚你说什么?,”盛禹铭笑得那叫一个邪魅狂狷,压着沈以默性感的薄唇在她耳边低喃,“我年纪大了,嗯?”
沈以默唇角一牵,攀着他的肩微微扬起头,也学他的样子凑到她耳边,“难道不是吗?”
盛禹铭黑亮的眸子像是霎时间窜起了一簇小火苗,发狠地吻她,大手也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弋,睡袍凌乱,散开……
两人的气息很快乱了,盛禹铭却突然翻身离开,在沈以默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视下走进了浴室。
“大禹哥哥,你怎么了?”沈以默故作惊讶,扯着被子露出圆润的肩头,还不怕死地挑衅道:“果然,年纪大了么?”
盛禹铭黑着脸一言不发,她不就是仗着他的宠有恃无恐吗?该死的医嘱,该死的一个月不能同房,该死的许隽尧和林茜茜……
盛禹铭眯了眯眼,M国传来的消息,收养盛小夏的福利院出她之外并没有其他外籍孩子,原本线索已经断了,可偏偏又传来另一个有趣的事,林氏集团涉嫌非法贸易,名下多家工厂被查封,已经宣告破产。
公然对付一个有背景的集团,湛西家族已经十几年没有这么大动作了,还放出话要找林茜茜。
显然,这不是恶性商业竞争,而是私人恩怨。
听沈以默说,湛西是初九的私人助理,结合初九对周霓虹的惩罚,不难猜出这事也和他有关。
盛禹铭知道湛西是那家族的养子,但是,和他一样的外族养子可不在少数,就算他再得宠,养子的分量也不会太重。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初九在那个黑道家族的地位,比湛西,只高不低。
冷水淌过胸膛,盛禹铭眉头也没皱一下,俊美无俦的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初九……
别人或许不知道,他却记得分明,沈以默生产那天,如果按农历来算,可不就是初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