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是如此的不足计算,但从既定现实的情况出发,发生的事情就是发生了,不管它听起来多么不可想象。
因此,起司认为如果邪神的影响继续存在,那迟早会有足够强大的邪神祭司或教团成功召唤自己的神明,将这个名为现实的世界撕成碎片。而且这种可能性所带来的世界末日,很可能比任何其他可能都更容易成真。
“那岂不是很糟糕?你应该寻找方法把那些东西赶出去,或至少降低她们的影响力。”
一般人其实都不会对起司的讲法感到过分担忧,因为那个被邪神灭世的未来,在短期内是无法出现的,就如之前所说,这世界上还没有一个比起司更加懂得邪神知识的人,因此只要起司在这个世界上,大部分涉及到灭世的邪神计划就都难以得逞。
可同为灰袍,咒鸦的目光当然也是长远的,既然起司说了这种可能,那他就应该开始着手做出准备。
“这不是靠我一个人能做到的事情,至少要有一个组织。说到这个,我之前确实和人交流过建立秘社的设想,也许等这边的事情之后你可以出一份力?”
虽然起司当时在溪谷城没有直接同意建立反邪神的秘社,可从他之后的表现来看,灰袍从未停止拉拢有可能成为秘社成员的人。
就像咒鸦说的,他自觉有责任去寻找一个可以较为稳妥的途径来对抗世界之外存在的渗透,建立组织虽然不能一劳永逸,可足够多的人手总会更有效率。
“如果那时候我还活着的话。”咒鸦耸耸肩,似乎对于自己能否在这场战争中生还不报太大期望。作为一个能够看到自己剩余寿命的人,他的这种反应不禁令人感到担忧。
起司看了这位同门一眼,他知道咒鸦能看到的寿命是会变化的,只不过那种变化并没有多么敏锐,不会随着某个决定立刻跳转,更接近一种死期将近的预感。
因而当咒鸦自己感到悲观的时候,他的未来自然会随之暗澹,一个不报生还希望的人往往不会大难不死,反而会更容易遭遇危险。
但起司也没什么立场说什么,他自己也对这场战争的前景感到迷茫,对能否再翻过龙嵴山给不出答桉。
“不论死活,至少你要是完整的。”
咒鸦笑了笑,“说的没错。谁也不能让我和我的胳膊天各一方。”
两个灰袍目标明确,一路上再没遇到什么阻碍,直到山脉的阴影将他们吞没,龙嵴山连绵的山体化为难以逾越的高墙耸立在二人眼前。
若要爬山的话,驯鹿就没法再提供帮助了。于是他们像之前处理鹿群那般解决掉了两只受邪神感染的雄鹿,在寻找到一处看起来方便作为登山起点的斜坡不远处原地驻扎,准备休整好后开始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