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在君家的君越极为敏感,一下子就能察觉到君阎奕的改变,而沐念初也不做任何地解释,只是抱着他沉默地站在原地,目光不带一丝瑕疵地看着他。
要知道,不管如何,她沐念出今天都是君家的客人,可是君阎奕找着借口站在门口就给她不快,明显是不欢迎她的到来。
打从心底里说,沐念初并不觉得这里是非来不可的地方,要不是慕尧煊坚持,她也没有必要到这里来,君家对她来说终究太过陌生,肃穆中总掺杂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危险。
似乎是看出了沐念出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害怕,君阎奕的不由得轻笑了一下,看来一进门就向她表现了一下如今他在君家权势,让她感到陌生了。
虽然他现在不是曾经那种月光般莹白无暇的模样,但是他现在权势在手,所有的人都不敢违背他,他已然已经站在了食物链的最顶端,没人敢不听他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是你为他们开解的,我便听了,饶过他了。”
君阎奕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眼中的情绪根本没有丝毫的波澜,站在原地地沐念初感受到了君越的小手抓紧了自己的肩带,她微微皱眉,看向君阎奕的眼中只有满溢的陌生。
一件小小的风波本来可以毫不费力的揭过,可眼前的男人却抓着不肯放,他不给所有人面子,却只听自己的话,他想要表达什么,沐念初早已猜到了。
看来,这一场看似简单的计较,是他为了在自己的面前彰显自己与以往的与众不同,也是他宣告自己,在君家地位特殊的一个小小的心机。
沐念初抱着君阎奕,一直僵硬的手指又忍不住收了收,对她来说眼前的男人早已不是之前的模样了,她本来多少还有些期待看见君阎奕曾经的影子,而事实证明一切都是徒劳的。
思及此,沐念初已经没有什么好跟君阎奕讲的了,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不复曾经的男人,眼中的失望如此的清晰,让君阎奕都愣了愣。
“我带他上楼吧,收拾一下我就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曾在君家做客过,沐念初对这里的格局还算是了解的,她抱着君越,带着江泽海一起上了楼。
君阎奕瞧着她倨傲的模样,心中没有不爽,反而感觉十分地有趣,她似乎都未曾发现,自己驾轻就熟地决策,像极了君家正缺的女主人。
这样一想,君阎奕的心情愈发的爽落了起来,就在这一段时间内,他一定要把这件事提上议程。
隔天,沐念初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她睁着眼睛躺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就因为蓝刑来到了君家。
躺在床上,她的心中有些沉重,昨晚所有的梦都是关于慕尧煊的,也不知道一个晚上过去,他现在怎么样了。
拿出手机,沐念初翻来覆去许久,眼底的犹豫荡漾着迷茫地光,手指在通讯录来来回回地滑来滑去,最终还是按下了慕尧煊的电话。
嘟嘟声想起,她的心情也随之忐忑了起来,昨晚下楼回家的时刻,慕尧煊是和迷情酒吧的人一起走的,也许现在她也正在在那边避难,不过他应该不会呆多久,因为这无疑不是在暴露蓝若安的位置。
许久,电话的那头终于被接起来了,沙哑而疲惫的声音让沐念初的心中不由的一疼。
“喂,念初,你跟江泽海汇合了吧?”
明明只是经历了与以往相差无几的一个梦中夜晚,沐念初却觉得自己从未像此时此刻这样有那么想念他。
她听出了他语调中与以往不同的声线,忍不住的问道:“怎么搞成这样了?是不是感冒了?”
慕尧煊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大亮的蓝天,他站在禁闭室的门外,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想稍微放轻松一点语调:“没什么,不用担心我,你在那边应该还好吧?”
其实,他真的有很多话想要说,比如蓝刑的穷追不舍,比如自己的公司遭到了打砸,蓝刑此时此刻是要拿毁掉自己的一切作为筹码,去交换自己的女儿。
但是,他是绝对不会交出去的,警告这种事情谁都会做,他已经打算让蓝刑看看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儿,被他刮走一块皮,痛苦尖叫的模样了。
“还好,毕竟我也才第一天来,但是我已经想要早点搬离这里了。”
一说起在君家的生活,沐念初的眼中,泛起了担忧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