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郝爽到系办公室找到徐教授领取了本科生实习单位鉴定表和介绍信。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到五月三十一日,郝爽为期两个月多月的大四实习生涯就正式开始了。
拿到了介绍信和鉴定表,郝爽没有去向阳坡粘土矿,而是直接乘坐公交车来到了彩枫陶瓷公司。至于说理由嘛,自然是答应了王道俊,要帮着彩枫陶瓷公司做生产线的德文版设备图纸和繁体版设备图纸的比对工作。
他到了经理办公室,才知道香港日兴陶瓷机械公司的老板谭金轩已经连夜从粤东赶了过来,目前正在王道俊的陪同下,在车间观看由小眼郭富城主持的生产线的调试工作。
郝爽倒是没有想到小眼郭富城这么快就出院了,因为他昨天从范艳姣那里得到的消息,潘家豪为了达到严惩肖平新的目的,即使身体没有大碍,缝了针之后也是赖在医院不走。
看来这多半是港方老板谭金轩的功劳,毕竟是生产线越早完成调试投入生产,谭金轩就可以越早通过补偿贸易的方式收回剩余百分之四十的设备款项。
于是郝爽就向后面的生产车间赶去。
刚走进车间的大门,他就看到小眼郭富城在向一个穿着金利来西服气度非凡的老者在解释:“谭董,是彩枫陶瓷公司技术员肖平新的错,绝对是肖平新的错!他昨天把人家打倒的时候,人家的额头正好砸到了设备上,造成注浆系统的损坏,最终导致了现在的严重跑浆现象!”
谭金轩不由得面色凝重,扭头看向旁边的王道俊。
“谭董事长,”王道俊也是见惯大风大浪的人,看着跑浆跑得一塌糊涂的生产线,这个时候情绪还能够维持正常,“这个追究责任的问题,我们以后再谈。当务之急还要想办法把跑浆的问题给解决掉。毕竟生产线每晚投产一天,你我两家都要多承受一天的经济损失。”
谭金轩点了点头,认同王道俊的说法。责任可以以后再追究,但是生产线的调试却容不得拖延。做设备贸易讲究的是一个短平快,如果在一个项目上资金压得过久,显然会影响到他的赚钱效率。这也正是昨天下午他接到潘家豪跟彩枫陶瓷的技术员肖平新发生冲突的消息之后,第一时间赶过来的原因。
“家豪,”谭金轩问潘家豪道,“这个注浆系统大概需要多长时间能够修复?”
“谭董,”潘家豪说道,“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注浆系统的液压感应阀门出了问题,这个东西没有备件,必须对整个注浆系统截门阀总成进行更换,设备才能恢复正常运行!”
“这么严重?”谭金轩面色不由得一沉。
“是这样的啦!”潘家豪说道:“谭董可以查一下这条生产线技术档案中的维修记录,三年前就是因为一次磕碰事故,导致了整个注浆系统截门阀总成被更换。”
听潘家豪这样说,王道俊终于无法维持淡定了,“潘技正,换一个注浆系统截门阀总成,大约要多少钱?”
“这个注浆系统截门阀总成价格倒不是很快,也就是不到四千马克,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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