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回答,如果你不希望她血溅当场,最好不要再说不该说的话。”
苏衔蝉面无表情,目光决然,显然早就做好了这一天到来的准备。
“别那么看着我啊,会让我后悔没答应入赘苏家的。”
冲女孩儿温柔的笑笑,秦慕凡对洞玄说:“我的替身这会儿在蓬莱北方,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这需要一些时间。所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师父您为徒儿引荐一下您背后的那位大能吧,徒儿等了三十年,心中可是好奇得紧。”
洞玄神色一僵:“你……”
“都这个时候了,师父就不要再演戏了吧?!”秦慕凡打断他,“倒不是徒儿看不起您老人家,主要是您的表现实在不像一个能隐忍谋划上千年的大佬。
如今徒儿已是命不久矣,想死的明白一点,好歹师徒一场,您连徒儿的这最后一点心愿都不肯答应吗?”
“师徒一场?”洞玄冷哼,“一个欺师灭祖的小畜生,也配提师徒二字?”
秦慕凡摊开手:“这个问题您应该问自己才对。如果您一开始没有杀我的家人,没有夺走我的本命元魂,徒儿是非常愿意在这玄妙山上逍遥一生的。
归根结底,因为师父您是个老畜生,才会教出徒儿这个小畜生来呀!”
洞玄双眼一眯,抵在苏衔蝉眉心的那柄小剑便吐出一抹剑芒。女孩儿身体瞬间绷紧,脸色苍白如纸,咬着牙苦苦忍耐,最终却还是控制不住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都剧烈颤抖起来。
秦慕凡闭目叹息,面朝洞玄,由坐改跪。
苏衔蝉双眼蓦地睁大,嘶声道:“师叔,不……不要……”
秦慕凡不理她,向洞玄深深拜倒。“徒儿错了,请师父息怒!”
洞玄嘴角冷冷一翘:“为师方才是怎么警告你的?”
“不该说的话不要说。”秦慕凡乖的就像个正在办公室反省的好学生一样。“请师父责罚徒儿。毕竟,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的替身就没了非要赶来的理由。”
“你威胁老夫?”
“不敢,徒儿只是想提醒一下师父。”
洞玄狞笑:“秦慕凡啊秦慕凡,事到如今,你居然还在耍弄这些无用的小心思。真的以为没了苏衔蝉,老夫就拿捏不住你了吗?那要不要我让人把你三师姐和七师姐请来?”
秦慕凡瞳孔急缩,索性开始邦邦磕头,一个字都不再多说。
苏衔蝉顿时泪流满面。
哼了一声,洞玄收回小剑,苏衔蝉马上挣扎着爬到秦慕凡身边,哭道:“师叔,您不要这样,蝉儿不值得……”
“又瞎说什么呢,脑子被扎糊涂啦?”秦慕凡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微笑说,“对不起哈,师叔嘴太贱了,连累你受苦。不过是几个头而已,前一百年给他磕的还少吗?”
苏衔蝉的眼泪擦掉后马上就涌出来,怎么也止不住。
秦慕凡抬起脸看着洞玄,表情不再云淡风轻,肃然而决绝。“放她离开,否则,我宁愿与你们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