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她才多重啊?”高敬森捏了捏她的手背,“听岳丈说,这里一条街都是卖小吃的,咱从头吃到尾,相当于吃了半个夏华国的饭。”
听到吃得,姜舒晴来精神了,不需要扯着,脚就迈得飞快。
烧烤、炒面、肉夹馍、糖葫芦、竹筒粽子、米糕、糖人、糍粑、肉包子、炒饭、烧鸡、烤鸭、烧蛋等等,各种香味争先恐后地往人鼻子里转。
他们没有吃午饭,这会儿看什么都想吃。每种买一份,一家四口分着吃,尝了味还能有肚子吃其他的。
哪怕这样,他们只奋战了半条街,肚子已经鼓起来抗议了。
“娘亲,”高卓然扯扯姜舒晴的衣服,示意她弯腰。
姜舒晴好笑地配合,把耳朵贴过去。
小家伙用手放在嘴边,小声地说:“娘亲,今天是我最最最最开心的一天。”说完,他不好意思地红着脸,眼睛四处瞄着就不敢看她。
姜舒晴怔了怔,下意识地看向高敬森,对上他盛着缱绻的眸子,心漏跳一拍。或许高度紧张后,大家有些放纵,所以某些被忽略的感情很容易放大。
她笑笑揉揉高卓然的头发,“咱回去躺在舒服的床上睡一觉,下午再出来逛。”
俩孩子高兴地小小欢呼一声,扯着父母,边走边跳地回去。
在客栈里奢侈一天,众人说什么都不多待了,继续往津周赶。
剩下的半个多月,他们像是郊游,吹着温润的风,嗅着清新的花香,说说笑笑毫无压力地赶路。
十一月中旬,大家终于站在了津周城外,望着浓浓南方古韵又不乏巍峨的城门,心里酸甜苦辣齐齐涌出来。
薛老爷子用手抹了抹湿润的眼角,“老夫没想到一辈子两次逃荒都全须全尾地活下来了。孩子们也都在身边,一个不少,这是十九皇子、高举人、姜老爷和里正的功劳啊。”
众人重重地点头附和,不约而同地从车队里走出来,冲着前面跪下,满怀感激地磕了三个头。
姜父一行人无奈,只能侧身避开。
有承安侯府的牌子和高敬森的功名册,他们顺顺当当地入了城。
“闺女,你娘说在津周哪里落户了吗?”姜父把姜舒晴扯到一边,小声地问道。
姜舒晴眨巴眨巴眼睛,“爹,你不是说要买几个铺子收租吗?自然是住在城里咯。”
姜父失望地点点头,“待会我跟敬森和里正去衙门走一趟看看吧。”
众人们等不及,也舍不得住在客栈里,简单地啃了点干粮,就催促着里正去问问。
县太爷一听姜父几人拜见,立马喊着师爷、捕头等等小官们出门客气地将人迎进来。
客套话来往几句,里正就代替众人禀明来意。
“落户?这是小事,哪里还需要几位亲自来?让人去衙门说一声登记造册便是。咱这里都鼓励落户耕田呢,太守特意禀明圣上为尔等争取了不少好处。”
津周地广人稀,本地百姓们大都从商,耕田者不多,没有北方人视地如命的执念,所以有大面积的肥沃土地闲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