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可以轻信,就算他们降了也要予以分开羁押。”
“孤知道。”朱慈炯眸子里掠过一道寒芒。
“若不是父皇再三强调人是最宝贵的资源,”
“这里的伪顺贼兵就一个别想活,统统得死!”
片刻之后,徐乌牛就跑回来报告:“定王,贼兵派使者来了!”
“带上来!”征得朱慈炯首肯之后,徐乌牛当即示意部下将贼兵使者押到近前。
“我们降了!我们降了!我们降了!”贼兵使者连喊了三声,又对朱慈炯说道,“只求大明天兵能够放我们一条生路。”
“你是何人?朱慈炯问道。
“小人高宝,乃大顺后营权将军高一功家丁。”
“你一个小小的家丁不配与孤对话,你回去,让高一功过来。”朱慈炯哂然道,“只有高一功配与孤谈判。”
高宝闻言有些犹豫。
朱慈炯便立刻喝道:“听着,孤只给你们一刻钟时间,一刻钟后如果拒不投降,则一律就地诛灭!乌牛,现在开始计时!”
“是!”徐乌牛当即拿出怀表。
大明钟表厂已经把怀表造出来。
高宝赶紧连滚带爬的回去报信。
赶在一刻钟时限的最后半分钟,高一功终究还是来了。
见了朱慈炯,高一功还不肯跪,站着作揖道:“大顺后营权将军临朐男高一功,见过大明定王殿下。”
朱慈炯却只是冷冷看着高一功。
高一功神情一僵,终究改了口:“大顺高一功,参见定王殿下。”
朱慈炯仍只是冷冷的看着高一功,眸子里边却流露出嘲讽之色。
高一功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难堪,挣扎片刻最终还是跪在地上:“大顺高一功,拜见大明定王殿下。”
朱慈炯这才冷哼一声道:“高一功,你可知罪?”
高一功轻叹一声,说道:“罪将已知罪,不该与大明天兵为敌。”
高一功嘴上已经认怂了,但也只是嘴上认怂,心里并没有认怂,心里想的是只要过了今天,找个机会再逃走就是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又不是他们第一次受招抚。
朱慈炯又道:“既然你们已经知罪,孤也不是不可能饶恕你们。”
听到这话,高一功顿时心下一喜,朱慈炯终究还是年轻,这么容易就被他骗了,现在你就尽情的笑吧,等将来有你哭的时候。
高一功低垂着头,怕朱慈炯看见他嘴角的笑意。
朱慈炯又接着说:“高一功,现在让你的人排好队上岸,交出战马、等待整编。”
“啊?”这下属实有些出乎高一功的意料之外,竟然还要交出战马、等待整编?记得以前接受明廷招抚时并没有这些啊?
无论熊廷弼还是杨嗣昌招抚之后都是整体安置。
从来也没有让他们交出战马兵器或者整编之说。
朱慈炯神情一凝,沉声问道:“怎么,不愿意?”
高一功皱眉说道:“以前招抚时,似乎没有这些?”
“那是以前,现在规矩已经改了。”朱慈炯哼声道。
顿了顿,朱慈炯又冷然问道:“高一功,你是不愿意?”
“愿意,我们愿意交出战马,等待整编。”高一功只能认怂。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啊,他们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要不认怂,不出半个时辰就会被明军歼灭,所以只能认怂。
只要人活着,才会有机会翻盘。
很快,被困在温榆河中的伪顺骑兵就按着明军的要求,一队一队的上岸,上岸之后则被就地缴械,战马没收,兵器也被缴。
高一功忽然感到一种无可名状的不安。
战马兵器都被缴,他们真就成了砧板上的肉。
这时候如果朱慈炯突然变卦,可就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了。
朱慈炯似乎猜到了高一功的心中所想,说道:“高一功,你别胡思乱想,只要你们乖乖接受整编,孤也绝不会背信弃义。”
当然,朱慈炯不会把整编的方案告诉高一功。
朱慈炯已经想好了将高一功他们发配去哪里?
之前刚刚征服科尔沁蒙古时,父皇曾有意让科尔沁牧民替大明开拓北疆,就是漠北草原还要往北的林海雪原,可后来这一计划遭到搁置。
现在,就让高一功他们替大明去开拓北疆吧。
就让高一功他们去跟极北之地的罗刹人拼杀。
听到朱慈炯说不会背信弃义,高一功稍感心安。
高一功心里想的还是那句话,只要活着就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