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心已经遭到重创。
“没用,这些都没用,这些都没有用。”宋献策也不知道是为了帮李自成恢复信心,还是为了左证他刚才的判断,气急败坏的道,“崇祯已经犯了大错,明军已然是犯了大错,他们将全部火力集中到正面,身后就空虚了!”
顿了顿,宋献策又道:“建奴的两白旗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从身后突袭明军中军,届时就连崇祯也是难逃一死!”
仿佛是为了印证宋献策所言,战场左侧骤然响起隆隆马蹄声。
李自成、顾君恩还有马宝等大顺武将勐回头,便看到建奴的两白旗已经发动了进攻,将近两万骑兵,排成了几十个横队,向着明军的中军本阵发起冲锋。
转眼间,两万骑就从小跑变成了快跑,最后变成了极速冲锋。
这种强度的极速冲锋,再强壮的战马也维持不了太长的时间,等到冲进明军的中军,战马就会力竭,但是建奴的两白旗显然已经顾不上,准备孤注一掷。
“圣上,建奴真准备搏命了。”顾君恩凛然道,“胜负犹未可知。”
“错了,右军师错矣。”宋献策却执着的说道,“明军是必败的。”
李自成却是默不作声,只是神情复杂的注视着两白旗的骑兵队列。
想当年,一片石之战,他的八万中权亲军精锐就是在筋疲力竭时,被多尔衮的两白旗铁骑给冲垮的,至今想起来,仍感到切肤之痛。
……
“圣上,两白旗开始冲锋了!”
高起潜的声音将崇祯、徐应伟还有王家彦的目光吸引到大阵身后。
回头看,果然看到原本在千步开外窥伺的两白旗骑兵,已经排成了五十个左右的骑兵横阵,向大明中军发起冲锋。
“呵呵,来吧,快放马过来!”
崇祯狞笑着说:“准备好当炮灰吧!”
徐应伟则迅即冲后阵的山炮兵第1旅以及几个步兵旅下达了命令。
接到命令之后,山炮兵第1旅的90门2.5寸山地炮立刻压低射角,以近乎与地面平行的俯仰角对准潮水般掩杀过来的两白旗。
各个步兵营的步炮总也将虎蹲炮架起。
蹲在方阵第一排的步兵也将枪口压下。
必须蹲着才行,不然炮弹就打着自己人头上。
霎那间,三千多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瞄准前方的建奴。
“稳住,都给我稳住!”坐镇中军后部指挥的士子果然就是阎应元。
阎应元戴一顶笠形盔,披一身棉甲再外罩胸甲及背甲,手持一把短铳正在方阵前来回巡视,看到阎应元身影之后,明军步兵便奇迹般的镇定下来。
“炮兵都听着,不到一百步内不准开火。”
“步兵,不到五十步内不准开火。”
“地雷,建奴迫近到十步再引爆。”
“力争第一波攻击就将建奴打残。”
……
“杀啊,杀呀!”
拜音图以斩马刀遥指前方,发出声嘶力竭的怒吼。
然而他的声音完全被隆隆的马蹄声所遮掩,所以根本没人能听到他的怒吼,甚至就连跟在他身后的洪承畴也是听不见。
不过没有关系,骑兵的指挥从来就不靠吼。
拜音图催动战马极速冲刺,迎面而来的狂风将他的整个脸都吹得完全变形,脚下的大地更如潮水一般倒退。
转眼间,明军的中军本阵已经不到五百步。
然而对面阵中却一片沉寂,明军的红衣大炮还有虎蹲炮果然没有急着发炮,显然是想等到他们接近之后用百子弹射击,制造最大杀伤。
这些该死的明狗果然狡猾,心比豺狼还黑。
只不过,大清兵这边也有一样狡猾的汉臣,能够得以窥破明狗的险恶用心。
想到这,拜音图就回过头,朝洪承畴看去,洪承畴则向拜音图回了个微笑,仿佛是在跟他说:如何?下官没有说错吧?
拜音图当即收刀回鞘,然后同时举起双手。
看到这,拜音图身后跟进的两黄旗武将便纷纷挽住马缰。
募然间,拜音图高举的双手用力的压下来,分别指向东北及东南两个方向。
下一刻,拜音图身后跟进的两黄旗武将便纷纷勒紧马缰,胯下的战马便立刻斜着折向了东北方向又或者东南方向。
紧接着,身后的两白旗兵也跟着分成两股。
“吁吁!”拜音图轻轻喝住战马,洪承畴还有十数骑巴牙喇也跟着喝住战马。
但是两白旗的将近两万骑兵却在图赖、塔瞻、图海等两黄旗武将的率领之下,分成两拨斜着切向明军中军本阵的西北角和西南角。
这是洪承畴献上的对策,避开明军火力最为密集的正面。
从相对空虚的西北角以及西南角,向明军中军发起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