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榴弹。
除了武器,明军斥候骑兵还配有一身坚固的甲胃。
甲胃包括一顶带面甲的兜鍪、内部衬有铁片的棉甲以及披膊,朱慈炯更额外披挂了一副胸甲以及背甲,即便是近距离被建奴的大稍弓射一箭,也能扛住。
即便如此,徐乌牛还是担心朱慈炯的安危,又道:“定王,你不想回去也行,但是不能再走在前面了,不然我们很难做。”
朱慈炯便也没有继续为难徐乌牛他们几个。
“行,你们几个走前面,我跟在你们身后。”朱慈炯说道。
见朱慈炯终于让了一步,徐乌牛便松口气,要不然老让朱慈炯冲杀在最前面,不出事还好,可万一出了事,他们回去如何向圣上交代?
“走!”徐乌牛一声呼哨,数骑斥候骑兵便立刻四散开来。
数骑斥候骑兵排开了一个松散的箭头阵形,徐乌牛处于箭头正前方,朱慈炯则落在了箭头的后方,然后向前搜索前行。
很快,月色下,前方野野中就出现了数骑。
“咕咕咕!咕!”徐乌牛模彷了两声夜鹰叫。
对面的数骑便立刻回了两声野猫叫:“喵呜!”
这是大明斥候骑兵的暗号,这边模彷夜鹰叫,对面必须模彷野猫叫,如果这边模彷的野猫叫,对面就必须模彷夜鹰叫。
如果答错了,那就是建奴的夜不收。
“自己人。”徐乌牛松了口气,策马迎了上去。
对面却是另一支斥候骑兵小队,说是追杀一个建奴夜不收到了这里,逃到这里之后突然之间就消失了。
“估计是因为看到你们过来了,所以躲起来了。”对面的斥候队长用警惕的目光扫视着四周旷野,“我们拉开距离再搜一遍……”
话音未落,身后陡然间响起“梆”的一声闷响。
随即月色下便响起朱慈炯的一声闷哼:“好贼子!”
“定王?!”徐乌牛和数骑斥候骑兵顿时肝胆俱裂。
急回头看,只见朱慈炯已经从马背上一头倒栽下来。
随即草丛中就勐的窜起一个黑影,扑向朱慈炯的战马。
不用说,这肯定就是另一队斥候骑兵追杀的建奴夜不收。
这个建奴夜不收倒挺有眼光,知道朱慈炯的战马是匹宝马。
徐乌牛下意识的举起二零式,不过这个距离加上又是夜间,基本是瞎打,另外数骑斥候骑兵也同时举起步枪。
然而就在这时候,夜幕下响起“呯”的一声枪响。
刚刚扑到马北上的那个建奴夜不收当即栽落马下。
“散开,围上去!”徐乌牛一声令下,两个斥候骑兵小队立刻扇形散开,再向着朱慈炯落马处快速合拢过来。
就在徐乌牛他们合围的当口,又是呯的一声枪响。
再接着,刚刚摔下马的朱慈炯便从地上爬了起来。
“定王!”徐乌牛都吼出破音,足见有多么的担心。
“嚎什么丧。”朱慈炯笑骂道,“孤还没死呢,真是。”
两人说话间,徐乌牛已经来到了朱慈炯跟前,借着月色定睛看时,只见朱慈炯的胸甲正中赫然插着一支重箭。
得亏朱慈炯披挂了胸甲外加衬有铁片的棉甲。
要不然,这一箭足可以将朱慈炯射一个对穿。
可即便如此,这一箭也把朱慈炯的胸甲射得凹进去,挤得他难受。
当下朱慈炯又说:“乌牛赶紧,赶紧帮孤卸甲,入娘贼,挤得孤的胸口好疼。”
徐乌牛赶紧下马,凑上前来手忙脚乱的替朱慈炯卸下胸甲有背甲,再定睛看卸下来的胸甲时,只见四棱的箭头已经将胸甲整个射穿,但好在没有整体穿过去,否则的话,胸甲底下的棉甲也未必挡得住,朱慈炯没准就没命了。
朱慈炯摸了摸棉甲的内衬铁片,心有余季的道:“入娘贼,棉甲的内衬铁片居然也被射得严重变形,这狗建奴好强的膂力。”
这时候,另一个斥候骑兵已经捡起建奴的大稍弓。
“定王,这是个巴牙喇。”那斥候骑兵扬了扬手中的大稍弓,“这把大稍弓至少得有一百五十斤挽力,一般的建奴夜不收挽不了几下就得力竭。”
“是吗?”朱慈炯笑道,“这么说孤的运气还不错。”
猎杀夜不收居然干掉了一个巴牙喇,运气确实不错。
再走到倒毙在地的巴牙喇跟前看时,只见他刚才开的两枪,一枪打在了胸口,其实并不致命,因为短铳的铅子不足以击穿棉甲,只是将巴牙喇打下马。
但是朱慈炯的第二枪却打中了巴牙喇脖子,血管都被打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