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守卫外围铳台的是朝鲜军。阑
而且阎应元并没有告诉朝鲜军,建奴真正的目标是运河东岸的铳台,正因为这,外围铳台的朝鲜军才会如此松懈。
是的没错,阎应元就是故意的。
阎应元甚至没在外围铳台的壕沟内布置铁蒺梨或鹿角。
当然,阎应元驱使的是那些还没有入籍华夏的朝鲜军。
对已经入籍华夏的五千朝鲜军,阎应元当然不会这样的残忍,但是拿其他的朝鲜军充当炮灰,阎应元就没有任何心理障碍。
心慈手软,可当不了三军主帅。
直到八旗汉军将梯子靠住护墙,铳台上的朝鲜军才终于发现。阑
“有建奴!建奴夜袭!”守在护墙后面的哨兵凄厉的大吼起来。
“呯呯呯!”随即就是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却是壕沟对面的建奴火枪手纷纷开火,密集的弹雨倾泻过来,瞬间就将朝鲜军的哨卒摞倒。
借着这个间隙,王辅臣腰挎钢刀,手脚并用快速往铳台上攀爬。
王辅臣身高原本就高,腿脚就长,因而没几下就已经爬上了总共不过两丈高的护墙,随即拔也腰间斩马刀,从护墙勐扑下去。
首当其冲的那个朝鲜军下意识的举起燧发枪,试图格挡这一刀。
说时迟那时快,王辅臣的斩马刀就已经重重的斩在了燧发枪上。
王辅臣的这把斩马刀,可不是一般的斩马刀,而是一把加长加厚加重的定制斩马刀。阑
明末其实有很多勐将,说起来就不像是人类,比如书生从军的卢象升公,所使用的大砍刀居然重达136斤!
王辅臣没有卢象升勐,但是也没差多少。
王辅臣的斩马刀有五尺长,五十多斤重!
只听咣的一声,朝鲜军手中的燧发枪居然一下从中间断成两截。
当然,燧发枪的枪管并不是被斩断的,而是从焊缝被生生撞断,建奴打造的燧发枪质量到底比不上大明生产的燧发枪。
王辅臣这一刀撞断了枪管,余势未竭,又将朝鲜军的脑袋噼开。
这一切说起来话长,其实就在转瞬间,所以对于铳台上的其他朝鲜军来说,所造成的震撼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阑
反正就看到一个身高接近七尺、身披重甲、头戴着佩有面甲的兜鍪的巨人,挥舞着一把比人还高的斩马刀突然间跨过护墙杀进了铳台,然后一下就把他们的把总朴成泰君的脑袋噼成了两半,脑浆溅一地。
“鬼,鬼来了!”剩下的朝鲜军一下慌了神。
王辅臣可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紧接着就是一招夜战八荒,寒光闪烁间,离他最近的两个朝鲜军瞬间被腰斩,内脏流一地。
必须承认,王辅臣真是一员勐将!
这个时候,其他的八旗汉军也跟着杀入铳台。
王辅臣便立刻后退几步,靠着护墙微微喘息。
虽然远远未到体能极限,但是刚才的这两刀,还是消耗了大量体能,再加上明军的第一重铳台已经被突破,他就不愿意身先士卒往前冲。阑
不过就算没有王辅臣,八旗汉军也胜局已定。
因为驻守外围铳台的朝鲜军已经兵败如山倒。
……
“洪部堂,你的声西击东计奏效了。”
侯方域手指前方说道:“东岸最外围铳台的明军已经溃了。”
站在数丈高的巢车上,通过望远镜可以清楚的看到运河东岸的战场。
洪承畴却皱着眉头没有接话,内心反而感到一等隐隐不安,按理说,以阎应元的盛名不该如此大意呀?难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阑
“洪部堂,你是在怀疑阎应元不该如此大意?”
“难道不是吗?阎应元不应该窥不破本部堂的声西击东计。”
“欸,俗话说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摔死的也都是会上树的,马失前蹄这种事对于名将来说总是难免的,多智而近妖的诸葛亮不也在陈仓关被郝昭打得丢盔弃甲。”
“侯参军,那是小说里边的故事。”洪承畴的脸色垮下来,“并非史实。”
“史实中这样的例子难道就少吗?”侯方域哂然一笑又道,“前明战神徐达一生之中几乎未尝败绩,却在岭北之战一败涂地,直接葬送掉了乘胜追击、灭亡蒙古的天赐良机,这才有了前明与北元持续近三百年的对峙。”
这次洪承畴没有反驳,也无法反驳。
岭北之战,徐达的确是有些轻敌大意。阑
这么说来,阎应元这次也是轻敌大意了?
就在洪承畴思忖之间,八旗汉军就已经顺利的夺取了外围所有的铳台,并且咬着明军屁股向第二重铳台发起进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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