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个多月,崇祯亲领的明军主力一直驻扎在大沽口,并没有急着改走陆路向北京推进,而是静静的等待第二批的三个镇台到来。
洪承畴率领的清军主力则忙着加固卫河防线。
在原有的近百个铳台的基础上又抢修了数百个。
短短半个多月时间,卫河沿岸就遍布大量铳台。
……
辽东这边,王夫之已经带着一个步兵旅外加一万朝鲜军赶到科尔沁左前旗的老营与朱慈炯的军队会合,之后将近三万军队就一直在胡吃海喝。
近三万人,每天得吃掉两千只羊外加两百石大米。
除了吃喝,朱慈炯还勒令科尔沁部的女人给明军将士献歌舞。
刚开始时,科尔沁的女人极为抗拒,可是饿了几天之后这些女人就屈服了。
因为朱慈炯饿的不是这些女人自己,而是她们的孩子,这些科尔沁女人不在乎自己饿肚子,哪怕饿死,但是不忍心孩子饿肚子。
任何种族,孩子永远是母亲的软肋。
譬如此刻,就有十几个科尔沁女人在王帐中载歌载舞。
朱慈炯则大马金刀的坐在汗位之上,王夫之、夏完淳还有另外十几个士子则分坐在两侧的波斯地毯上,朝鲜老将林庆业也在座。
酒过三巡,士子们逐渐变得放浪形骸。
有两个士子甚至起身与科尔沁女人共舞。
共舞之余,双手也在女人身上到处乱摸。
其他士子哈哈大笑,朱慈炯却也没有制止。
朱慈炯自己不屑这么做,但也不会阻止别人放浪形骸。
尽管江南八府一州的大礼教之争正在如火如荼的上演,甚至有人公然在报纸上喊出了男女平等的口号,但这终究只局限于江南一域。
其他地方,女人终归只是男人的财产而已。
科尔沁女人就更是如此,一群蛮夷女子而已。
不过很快,帐内的暧昧气氛就被一阵冷风打破。
却是斥候哨长徐乌牛掀开帐帘,大步走了进来。
徐乌牛走到朱慈炯身边,附着他耳朵低语几句。
朱慈炯的眼睛瞬间就亮起来,整个人也变得格外兴奋。
帐中士子预感到有大事发生,纷纷从波斯地毯坐起身,正与科尔沁女人胡闹的那两个士子也是停下来,一脸的期待之色。
“苏茉尔。”朱慈炯回过头看向苏麻喇姑。
“孤听说,你就是在科尔沁左前旗出生的?”
“回主子,奴婢是科尔沁左翼中旗布和贝勒家的家奴。”苏麻喇姑恭应道,“后来跟着庄妃嫁到了盛京,到盛京的那年奴婢还只有六岁。”
苏麻喇姑六岁就跟着布木布泰嫁到了沉阳,所以对她的父母家人以及科尔沁左翼中旗并没有什么印象,更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结。
只不过苏麻喇姑能说一口极流利的蒙古话。
这段时间,一直是苏麻喇姑负责替朱慈炯做翻译。
“这么说,这些都是你家的亲戚啊,那事情就好办了。”
朱慈炯的嘴角绽起一抹诡魅的笑意,又说:“告诉她们,今天晚上不许停,一直留在王帐里唱歌跳舞,累了可以稍事休息,渴了可以喝明酒,但是,谁要是敢长时间的停下来不唱歌或者不跳舞,又或者走出了王帐,定斩不饶。”
稍稍一顿,又道:“不光斩她们,她们孩子的也一并斩首!”
苏麻喇姑转过头,将朱慈炯的话翻译成了蒙古话,如实转告给科尔沁女人。
十几个科尔沁女人面露惊恐之色,赶紧舞动起来,有几个歌声宏亮的女人,更是扯开嗓子高唱了起来。
“哈哈哈,对了,这么做就对了。”
朱慈炯大笑三声,又对苏麻喇姑说道:“苏茉尔,今晚你留下来看着她们,不光是王帐里的这些女人,还有其他帐篷的女人,都要唱歌跳舞,而且不到天亮不许停下,一直唱歌一直跳舞,谁要是停下,孤就杀了她们孩子。”
“是。”苏麻喇姑对朱慈炯表现出了绝对的顺从,当即退到了王帐大门口。
朱慈炯则带着王夫之、夏完淳等士子,还有林庆业等将领大步走出了王帐。
帐外,夜色正浓,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在夜空之中,将河谷照得一片朦胧,就像是在草地上面落了一层薄霜。
……
十几里外的另一处河谷中,额森却是一脸厌恶的看着夜空中的圆月,因为这轮圆月将整个草原照得犹如白昼,使得科尔沁的骑兵无法摸黑潜行。
此时,额森已经将科尔沁蒙古的壮丁全部召集起来。
科尔沁蒙古十旗,口数在十万左右,壮丁则是三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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