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战马用来骑乘,一匹战马用来驮装备以及军需。
鳌拜和2700名护军开始紧张的披挂甲胃。
先把棉甲脱掉,再然后套上贴身的锁子甲。
穿上锁子甲后又穿回棉甲,再然后是铁扎甲。
再然后是顿项、披膊啥的,逐一用牛皮带捆牢。
最后将沉重的钵胃套在已经裹了一层锁子甲的脑袋上,才算披挂整齐,这一身轻的都有五六十斤重,像鳌拜的这一身甲胃更是超过一百斤。
得亏鳌拜身高体壮,否则还真撑不起这一身甲。
检查过身上的甲胃,确定没有松垮,又取了一长一短两把刀插进腰带,然后又从备用战马的马鞍后取下大稍弓,最后从背后的箭囊取下一支三棱重箭扣于弓弦上,再以大稍弓往前一引,厉声大吼道:“镶白旗的勇士们,跟我走!”
披挂整齐的2700个白甲纷纷向前。
……
彰义门城楼上。
金瑬沉声说道:“王上,清军要与明军决战了。”
“嗯,看见了。”李倧脸上露出一丝恐惧之色。
城外的这群魔神般的建奴白甲兵,勾起了他记忆中最不堪的一幕。
十年前他在汉江南岸的三田渡向黄台吉行三跪九叩的臣子大礼时,黄台吉身边侍立着的就是这些巴牙喇兵。
这都是些恶鬼。
当下李倧说道:“金卿,令五卫做好出击准备。”
五卫即义兴卫、龙骧卫、虎贲卫、忠左卫以及忠武卫,属于朝鲜的京畿护军,理论上是朝鲜最能打的军队。
“王上?”金瑬顿时间脸色大变。
在李倧的内心其实已经有了倾向,但是并未表露出来。
“金卿你放心,只是做准备而已。”李倧说道,“城外若是明军胜,则打清军,若是清军胜,则趁势打明军。”
“此策最稳妥。”金瑬这才放下心。
一边又令武将去调来五卫护军待命。
……
城外,明军与清军的大战已然开始。
这一次,朱慈炯就没有再藏着掖着,而是将装备了线膛步枪的一百个斥候骑兵都撒了出去,散落在空心方阵的四周,实施狙击。
从建奴进入到两百步内,斥候骑兵就开始射击。
不过两百步的距离还是有一些远了,无法击穿三重甲胃。
但是当建奴进入到一百五十步之后,就开始出现了伤亡。
线膛步枪再加上米尼弹,即便是在一百五十步的距离上,也有机会击穿小部分建奴身上的三重甲胃,毕竟甲胃与甲胃也是不同的。
像鳌拜身上的三重甲胃,拥有超高的防御。
但是普通巴牙喇就不可能有鳌拜这样的超高防护。
所以从一百五十步之后,白甲兵就开始出现伤亡。
当双方距离进入到百步,建奴白甲兵的伤亡更急剧增加。
因为在这个距离,不光是线膛步枪,普通燧发枪也有机会造杀伤。
伴随一阵又一阵的枪声,不时有一团一团的白烟从明军阵中腾起,但是今天风大,所以弥漫的白烟很快就被吹散开。
朱慈炯定睛往阵外看去,只见建奴白甲兵已经逼近到了一百步内。
散落在方阵四周的斥候骑兵更是已经距离建奴白甲兵不到八十步,这个距离已经进入到建奴大稍弓的有效射程之内,不再安全。
朱慈炯当即命令斥候骑兵从左右两翼撤入方阵内。
斥候骑兵因为骑在马上,所以撤入方阵之后仍可以居高临下射击,前方的步兵根本遮挡不了斥候骑兵的射界。
朱慈炯也首次扣下扳机。
“呯!”前方百步开外一个身材高大的建奴白甲兵脚下一个踉跄。
朱慈炯的这一枪准确命中了这个建奴白甲兵的胸口,但是没能打穿三重甲胃造成致命杀伤,这个建奴白甲兵只是踉跄了一下,又大步往前飞奔。
“可恶!”朱慈炯恨恨的咒骂一声,“这群该死的变态。”
半个月前在辽阳城外,朱慈炯虽然曾经在一百五十步开外射杀过建奴的夜不收,但当时那个建奴夜不收只披了棉甲以及锁子甲,并没有披防护最强的铁札甲。
而眼前的这群建奴白甲兵却全都披了三重甲,其中就包括铁扎甲。
其实朱慈炯估计有误,即便是在一百步距离,线膛步枪加米尼弹也可以击穿大多数建奴白甲兵身上披挂的三重甲,不然刚才也不会有那么多伤亡。
只是朱慈炯瞄上的这个建奴白甲兵是个变态,扎甲的铁片特别厚。
“孤就不信打不死你!”朱慈炯闷哼一声,又从子弹袋里取出纸壳弹重新装填。
快速装填完成,朱慈炯再抬头看时,只见那个建奴白甲兵已经逼近到八十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