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照亮了从围围逼近的百余建奴。
下一霎那,寨堡围墙上便立刻响起了密集的“呯呯呯”声。
好家伙,明军在寨堡的四面围墙上埋伏了至少上千个火枪手。
虽然是夜间,距离也仍在五十步开外,但仍有十几个建奴落马。
“撤,快撤!”鳌拜身经百战,一下分辩出这是个设计好的陷阱。
大吼了一声,鳌拜勒马掉头就往回跑,雅布兰等也纷纷勒马回头。
然而,鳌拜他们才刚刚转过头,周围旷野便响起了潮水般的马蹄声。
“走,往北,全力突围!”鳌拜绰弓回鞘,又从腰间将斩马刀拔出来。
这黑灯瞎火的,大稍弓没法用,只能用斩马刀进行近战,但愿来的不是夷丁,否则他们这次真就麻烦大了。
……
次日,衮州府的曲阜县。
多铎正在衍圣公府上大快朵颐。
当代衍圣公孔胤植的侧室陶氏衣衫凌乱,站在旁边陪酒。
孔胤植则在大堂外候着,心中欲哭无泪,前年他们孔家明明已经向多铎献上几乎所有的家资财货,甚至连府中的奴仆也被掳走大半,原以为清廷就会放过他们,却没想到今年开春多铎又来,而且这次直接就驻扎在衍圣公府。
还有,多铎几乎每天都要让侧室陶氏陪酒。
你让陶氏陪酒就陪酒吧,反正眼不见心不烦。
可多铎有个特殊的癖好,非要孔胤植在大堂外候着。
看着自己的侧室在多铎的胯下宛转承欢,孔胤植真是敢怒而不敢言。
“酒,拿酒来!”多铎摇了摇酒壶怒吼道,“孔胤植,还不快拿酒来。”
“嗻,这就来。”孔胤植赶紧抱起一壶秋露白送进去,只见陶氏已经坐到多铎怀中,衣襟也解开,露出了大片酥胸。
看到孔胤植进来,多铎还大力的捏了几把。
孔胤植都没勇气正眼看,只能装做没看见。
多铎见孔胤植没有反应,正准备更进一步时,
一个红甲喇忽然跌跌撞撞的从大门外闯了进来。
“主子,不好了!”红甲喇气喘吁吁的道,“出事了。”
“巴达海?”多铎盯着红甲喇,“你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巴达海道:“主子,昨天夜间我们像往常一样深入徐州袭扰之时遭到了明军的伏击,明军不仅调来了大量的火枪手事先埋伏在寨堡中,而且还调来了大量骑兵埋伏在寨堡四周,我们猝不及防下吃了大亏,连鳌拜大人都受了伤。”
“你说啥,鳌拜都受伤了?”多铎神情一凛。
“是的。”巴达海肃然说道,“右肩膀挨了一铳。”
多铎又问道:“那么,鳌拜他们牛录死了多少个?”
“将近半数。”巴达海答道,“只有不到五十骑逃出来。”
正说呢,又有十几个红甲喇先后闯进来,都报告说遭到伏击。
最后何洛会、阿山、额图珲、瓦星阿等两白旗大将也是闻讯赶到。
“主子,这事情不太对头啊。”何洛会皱着眉头说,“超过二十个牛录一夜之间同时遭受伏击,而且每一处参与伏击的明军都有至少上千名火枪手以及五百的骑兵!徐州哪儿来的这么多骑兵这么多火枪手?”
“何洛会,你的意思是说明军的主力到了徐州?”多铎神情变得凝重。
“肯定是。”何洛会沉声说道,“除了明军主力,不可能有这么多骑兵。”
额图珲道:“主子,如果真是明军主力赶来助战,单凭我们八旗满洲的勇士未必能讨到便宜,要不然撤兵算了?”
“那怎么行。”多铎断然拒绝。
“这次出兵,除了尽可能的杀伤明军掳掠南明人口外,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破坏黄淮沿线的明军屯田,马上就要春耕了,这时候怎么可以退兵?”
额图珲说道:“可现在明军主力到了徐州,满洲勇士再以牛录为单位深入狩猎就不再安全了,会反过来遭到明军骑兵围猎。”
“这有什么。”多铎冷哼一声说,“那就以甲喇为单位,继续展开狩猎,一个甲喇的满洲骑兵,就足可以在黄淮一线横着走了。”
何洛会还是提醒说:“主子,要不要将这一情况报给摄政王?”
“又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禀报。”多铎道,“此事我做主了。”
何洛会便不再多说,他也觉得这不算什么事,就算明军主力真的来了,那又怎样?毕竟他们没想过与明军决战。
如果只是狩猎与反狩猎,满洲勇士又有何惧?
自幼生长在白山黑水间的满洲勇士,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出色的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