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甫你是怎么知道的?”多尔衮有些惊奇的问道。
宁完我微微一笑,拍马屁道:“主子您多聪明,这世界上就没什么事能难得住你,封锁河道又算得了什么呢。”
多铎也好奇的问:“十四哥,你真想到办法了?”
“嗯,此事其实不难。”多尔衮点点头说,“因为三国志通俗演义就有现成的法子。”
“铁索拦江?!”洪承畴和范文程的脸上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又接着说道,“此法确实是封锁河道的良法。”
多铎这下也反应过来:“陆抗用来抵御晋朝水师的法子啊。”
尚可喜却是有些担心:“可黄河比长江宽多了,要让这么长这么重的铁索横在水面,不让它沉入到河底,不易呀。”
“此事不难。”宁完我说道,“可以在河中用船只提供支撑。”
范文程紧接着也说道:“还可以往河中打木桩,也可以直接用浮桥来截断黄河河面!如此一来,明军水师的战船以及漕船也就无机可乘了。”
“就这么办。”多尔衮说道,“就在徐州下游的河段拉三道拦江铁索,再把原定搭建在徐州上游的那座浮桥改到徐州下游。”
“嗻!”何洛会轰然应诺。
……
将近己正时,明军水师的船队就穿过云龙渠进入到云龙湖水师大寨。
郑鸿逵和王承恩定睛看,只见崇祯已经带着太子、定王、徐州的十镇总兵及几十个勤王士子等在码头上。
看到这阵仗,郑鸿逵顿时吓了一跳。
因为崇祯的这等礼遇属实有些过了,他一个水师总兵官,何德何能?
“臣郑鸿逵,叩见圣上。”当下郑鸿逵带着郑彩和一众水师将领匆忙下船,一熘小跑来到了崇祯的跟前,纳头便拜。
郑彩等水师将领也是跟着拜倒在地。
“爱卿请起,诸将请起。”崇祯亲自将郑鸿逵搀扶起来,又双手虚抬示意郑彩等几十个水师将领也起身。
“诸位爱卿一路辛苦了。”
“圣上,真是折煞臣等。”郑鸿逵道。
崇祯笑了笑,又转过身对着郑森说道:“郑森,还不见过你叔。”
郑森这才上前一步朝郑鸿逵长揖到地,朗声说道:“叩见四叔。”
“快起来吧。”郑鸿逵赶紧搀扶起郑森,又对崇祯说道,“圣上,森儿自幼顽劣,想来没少给士子营添麻烦吧?”
“四叔你说什么呢?”郑森不乐意了。
“圣上你看。”郑鸿逵便有些无奈的道,“这孩子还是这般莽撞。”
“爱卿这话可错了。”崇祯笑了笑说道,“郑森现在可是士子营的骨干,在许多事情上都有着独到的见解,众士子对他都是十分服气。”
这话倒真不是瞎说,郑森在士子营的六千多个士子中间还是颇有威信。
郑鸿逵其实也知道,心下又是高兴又是惶恐:“此皆仰仗于圣上之教诲。”
“郑卿,朕已经在行在摆下接风延席,走吧。”崇祯说完拉着郑鸿逵手就往前走,郑彩等水师将领也赶紧跟上。
看着崇祯亲热的拉着郑鸿逵并排前行,金声桓等边军将领都有些吃味,都是总兵,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这姓郑的凭什么呀?
就凭水师的那一百多条鸟船?
一句话,这些武夫根本就不懂崇祯的用心。
但像王夫之、顾炎武、张煌言等勤王士子,就大多都能猜到崇祯心思。
崇祯之所以花这么大力气笼络郑鸿逵,完全是因为在接下来的对峙中,水师所能发挥的作用将远远大过十镇边军。
因为接下来,建奴大概不会发动强攻。
而如果只是长期围困,明军最大的任务就是反封锁。
要想从陆路打破建奴的封锁那是痴心妄想,至少近几年内,明军是不可能具备跟建奴野战并且战而胜之的能力的,所以物资输送就只能走水路。
徐州城内一百多万军民的口粮都得走水路。
而郑鸿逵率领的水师,就是水路安全的保障。
当然了,如果黄宗羲此去洛阳能说服伪顺出兵,建奴大概就会退兵。
如果建奴真的被迫退兵,那水师就又要承担起分割、延误甚至袭扰建奴的重任,至少驻防在黄河南岸的建奴不能让他们轻易北返。
所以说,无论最终是建奴退兵还是长期对峙,
水师都将发挥决定性的作用,所以圣上才如此礼遇。
道理就是这么一个道理,这些水师官兵可不是士子,士子营可以为了理想而战,但是水师的这些官兵可没什么理想。
跟他们讲宗庙社稷黎民百姓,没有用。
跟他们讲父母妻儿也没有用,他们父母妻儿在福建。
所以只能是由皇帝亲自出面笼络人心,示之以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