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不得了。”
何洛会听得直翻白眼,心说这马屁拍的,脸都不要了。
你舔豫亲王就舔豫亲王,居然连个包衣奴才都舔,下贱。
“是吗,这狗奴才还有这等心眼子?”多铎也是有些意外。
固尔玛珲又接着说道:“主子,没有了明军虎蹲炮的袭扰,包衣奴才干活的速度就快多了,按现在的进度中午前准能把最外围的护坡清理完,接下来就还是交给我们正蓝旗吧?五天前我们正蓝旗吃了大亏,今天必须得把场子找回来。”
“可以,就交给你们正蓝旗了。”多铎欣然点头。
……
到这会,崇祯也发现了不对劲。
“炮声怎么停了?”刚刚还在跟李香君说话的崇祯回过头,再次举起望远镜对准了西南方向的第十二重铳台,发现铳台上的虎蹲炮果然都停止了炮击。
“卢伴伴。”崇祯把目光转向唯一留在跟前的大太监卢九德。
“你派人去前面问问,怎么问事?虎蹲炮怎么就停止炮击了?”
“老奴领旨。”卢九德也不派别人,亲自下山去第十重铳台上盘问。
前后还不过一个时辰,卢九德便又回到第九峰:“圣上,问清楚了,说是对面清理护坡的是辽西的汉民,将士们不忍心打他们。”
“湖涂!什么辽西汉民,那是包衣!都是建奴的走狗!”
崇祯大怒道:“辽东还有辽西的汉民都已经被建奴杀绝,剩下的都是投降建奴的包衣奴才,都是些数典忘祖的败类!”
“传旨,各镇边军须给朕擦亮眼睛。”
“再有自称是辽西汉民甚至于北直、河南汉民、而意欲挖掘铳台前方之护坡者,皆为建奴包衣无疑,各镇边军当速发炮击毙之!”
顿了顿,又道:“不可有一丝心慈手软。”
此间真是不能心慈手软,但凡有一丝心慈手软,就会被建奴抓住并且加以利用。
建奴自从老奴举兵以来,就没少驱赶汉民攻城,也凭借这个狠毒不要脸的法子攻占了辽东不少堡城,所以不能手软。
越手软,附近汉民就越有可能遭殃。
因为建奴尝到甜头之后,就会抓来更多的汉民。
只有狠下心来痛下杀手,让建奴意识到抓捕汉民没什么用,他们才会放弃抓捕更多的汉民充当肉盾,这样才能保护更多汉民。
……
一来一回,近两个时辰就已经过去。
己正时分,沉寂了快两个时辰的明军铳台忽然间再次发炮。
伴随着一片又一片的铅子雨点般落在正在作业的包衣头上,镶白旗的包衣奴才再次出现死伤,几乎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在死去。
从己正时分到午正时分,短短一个时辰就伤亡了五百多人。
其中至少有一百多个包衣直接毙命,还有两百多包衣重伤。
多铎的内心却毫无波澜,对他来说,甚至对每个旗人来说,包衣不过就是一头两只脚会直立走路还会说话的大牲口,死就死了,再去从汉地掳掠就是。
六条腿的牲口确实不太好找,可是两条腿的包衣却遍地都是。
不过,范承谟这个狗汉奸是真聪明,居然又让他想到一个办法。
范承谟请求李国翰将偏厢车后撤到护坡尾部,给包衣提供庇护,然后靠着偏厢车的掩护垂直下挖,先挖出一条一丈多深的壕沟,然后“之”字形往前掘进,靠着这个法子,真就轻松躲过了明军虎蹲炮的打击。
未正时分,徐州防线最外围的护坡,就被镶白旗的包衣清理出了一个宽度超过三百步的巨大缺口,缺口内的五个铳台便直接暴露在了红夷大炮的炮口之下。
……
看到红夷大炮直接向铳台展开炮击,崇祯也是有些懵,怎么可能?
建奴这是被李云龙附体了吗?居然也能想到通过土工作业躲避虎蹲炮打击?
不过仔细一想,似乎也没什么奇怪,因为建奴从一开始就很善于土工作业,皇太极时代更是曾经通过土工作业将宁远、锦州围得水泄不通。
郑森等士子也意识到了其中的隐忧,皱眉说道:“这下可有些麻烦。”
确实有些麻烦,建奴可以采取土工作业的方式破坏最外围的护坡,自然也可以采取土工作业的方式破坏后续十一重护坡,甚至还有可能直接以土工作业的方式对最外围的两重铳台展开破坏,而铳台上的明军就只能看着。
如果发起反击,建奴恐怕是巴不得。
离开铳台野战,肯定是打不过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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