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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岚紧了紧袖中手,“我......”
“宋侧妃不会是不敢吧?”拓跋熹微双手环胸,“听说宋侧妃在大周的时候,弓马骑射样样精通,怎么到了北澜反而不愿上马?是瞧不上咱们北澜的马,还是看不上咱们的马赛?”
宋岚行礼,“妾身只是怕扫了主君的雅兴。”
“多个人多点热闹,主君定然也希望看到后生晚辈,英姿勃发的样子。”拓跋熹微冲着牵马的小厮递了个眼神,小厮便将马牵到了宋岚面前。
是以,宋岚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瞧着宋岚翻身上马,拓跋熹微快速走到自己的马前,姿势干净利落。
“宋侧妃可得小心了,北澜的马不似大周的马温柔,咱们的马......有点脾气有点野,若是一不小心什么的,得多担待!”音落,拓跋熹微一夹马肚,疾驰而去。
瞧着众人隐没在林中,庭芳面色发白,掩在袖子里的手有些轻微发颤。
但愿,不会出什么乱子......
林中地况有些复杂,马蹄声渐渐的被风吹树梢的声音取代,哗哗的声响,像海浪,时刻干扰着猎手的听觉,偶尔会有窸窣声从灌木丛中传出,听得人心惊胆战。
林子里会发生什么,靳月不去想,与岁寒一道坐在席上,剥着花生聊着天,实在没了兴致,这一大一小竟找了个空地玩投壶。
主君一直远远的盯着,靳月投壶的手法很是轻松,招招必入。
但,也有失手的时候。
“七皇妃在让着九皇子。”连萧朴都瞧出了端倪。
主君幽然叹口气,“是我看走了眼。”
“主君是先入为主了,以为七皇妃与宋侧妃一般无二。”萧朴低声道。
这话,倒是给了主君一个台阶下。
“你呀......”主君无奈的笑了笑,然则下一刻,他又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的儿子,七皇子傅九卿,从始至终都坐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瞧着靳月,那眼神那神色,俨然就是个情种,眼睛里除了靳月,仿佛再也容不下其他。
可......他是北澜的七皇子啊!
主君觉得很是头疼,内心既矛盾又纠结。
“我若是真的拆了这桩姻缘......”满是褶子的面上,漾开难掩的愁色,“恐怕也会失去这个儿子吧?”
萧朴是个实诚的奴才,当即用力点头,“主君所言极是!”
主君愣怔,“......”
这小子,有点气人!
正说着话,林子里忽然传出尖锐的喊叫声。
众人神情皆凛,坏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