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轩辕钊的身体已恢复了动弹的能力。肚子上的那道伤口还在丝丝的渗血,火辣辣的疼痛让他身体的知觉都已丧失。
轩辕弘也躺在不远处,身下铺着厚厚的皮褥子,他的肚子上也开了一个大口子,现在已止住了血。他正扭过头来,望着凄然落泪的轩辕钊,说道:“你这个废物,哭什么哭?能把你的源晶给我,是你生来最大的荣幸。这神赐之物留在你这个废物身上,也是浪费了。而给了我,我将来会成为轩辕阀的家主,一呼百应。放心,阿爸交待了,以后要好好待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马仔了。以后,刷马桶,伺侯本少爷的活就全交给你了。”
轩辕钊连看他一眼的心神都欠奉,他只是在不停的祈祷,希望能够活下去。失去一枚源晶,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没有此物,他相信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也能为父母报仇。现在,他只希望大伯父能信守诚诺,留自己一条性命。
就在隔避房间,轩辕翼和孔氏相对而坐,被烧焦的头发和皮肤,已被她用一顶漂亮的帽子遮盖住了,轩辕翼的两手还在滴血,这当然不是他的血。
孔氏道:“你真要留他性命?”
轩辕翼默不作声。
“他可是爹爹最疼爱的孙子。这事根本不能对第三人说,如果传出去了,你的继承之路不但要断绝,而且要承受家法的。”
轩辕翼低着头,一声不吭。
“阿兰那个下人已被埋在牡丹花下做肥料了,明年的牡丹花会开得很鲜艳。还有一丛牡丹花,也需要养料,往年都是埋些死牛死羊。”
“你这个武威总兵,在战场上可以杀个几进几出,现在连这点小事都无法决断吗?你不就是担心将来暴露了,要承担恶名吗?这事,是我孔淑仪一力做下的,为了儿子,我可以豁出去一切,下十八层地狱也再所不惜。放心,如果日后泄露了,我一力承担,会把你摘得干干净净。”
说罢,孔氏扭头便去。
轩辕翼这才缓缓抬起头,眼神冷酷,没有丝毫的忏悔与愧疚之情,他的目光望着远去的孔氏,嘴角泛起一丝讥讽,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无知而愚蠢的女人,若不是关系到我未来家主的地位,我岂能亲自动手。唉,还是太冲动了,要摘出来,难喽。”
孔氏推开门,看了一眼轩辕钊,便走到轩辕弘身边,柔声的问道:“弘儿,你还好吧?”
“是的,妈妈,我很好,我已能感受到丝丝的元力在洗刷我的身体。但是,这元力有些锐利,让我的身体很疼,像被数把小刀扎着一样。”
“怎么会呢?我去喊你爸来看看。”
经过轩辕翼的诊断,是元力与身体不相容导致的。要治好这种情况,只能挺过这段适应期,如果实在不行,就需要用原主人的鲜血来安抚了。
孔氏放弃了立刻要杀死轩辕钊的想法,反而给他止上血,用上好的伤药疗伤,并亲自给他喂食,都是养血补血的好东西。
新的适应期并不短暂,一连过去了两天,轩辕钊已被抽了三次血,而轩辕弘的适应期仍没有结束,并发起了高烧。
轩辕翼不能再呆了,安排好一切后,便急匆匆的回了边疆,留下孔氏张罗一切。这种事情不能假借他人之手,所有的事都由她亲历亲为。
一天之前,轩辕钊便感受到眉心的那一指神之祝福流出丝丝缕缕的暖流,悄无声息的修复着自己的伤口,为了不让孔氏起疑,他不得不一次次用指甲将已结痂的伤口划破,弄得血淋淋的。体内的元力还在流失,他的星魂境界还在,但体内的能量早已退回了淬体期。
经过两天的观察,他发现整个小院内一个下人都没有,只有他们三个。看来,这件事还是相当的秘密,想必那有了解秘密的人,都已去了另一世界。
白天,孔氏一直在忙东忙西,虽然她是修炼之人,但也会疲惫。轩辕钊知道不能再拖了,今晚必须要走,走得脱,可活性命,走不脱,也就是一个死字。
今天晚上的月亮特别的圆,淡淡的清辉洒满了凉州城。透过窗户,他还能看到星光闪烁,感受了一下,自己烙印的两颗命星还在,只要意念一动,丝丝的星力会钻入自己的身体。
上半宿轩辕钊养精蓄锐,美美的睡了一睡,醒来时已是四更天了,正是好时候。他仔细观察了一会,用火弹术烧了绑在身上的铁线。
屋里只有他一个人,轩辕弘早被孔氏接到她的房间悉心照料去了,每天就是按时到这屋抽轩辕钊的血而已。
绑在身上的五根铁线全部烧断了,还在手上烧出了一个大伤疤,他的魔力也耗尽了。蹑手蹑脚的下了木榻,没有开门,而悄悄打开一扇窗户,像猴子一样跳了出去。
整个轩辕府并非像想像中的那样戒备森严,相反,府里很宽松,除了一些重要场地有人站岗外,夜晚整个府内根本没有巡逻人员。这是因为府内...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