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放说不下去了,复杂的情绪在胸腔里奔涌,收力放开她时,手指紧握青筋分明,拂袖而去。
许愿怔在了原地。
一时间大脑回空,恍惚中很多记忆涌入脑海,最终,在她脱力的跌坐在椅子内时,脸上漾起了笑。
很凉,很淡,也很苦涩。
她怎么就忘了呢?季放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他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
是左占打来的。
她深知没什么精力应付,但惯性的还是滑动接听。
“不是说今天就回来吗?”熟悉的男声传来,却于她像天外,脑中再度泛起那句甜腻的女声‘左哥哥’,心里滋味五味。
她沉了沉,“我这边有点事,过几天再回去。”
“什么事儿?”他问。
“许总,席先生的治疗结束了。”医生从诊疗室里推门出来,声音穿插进来。
电话那边瞬间安静了。
许愿知道他听见了什么,但此时是真无力再解释,只对着电话说,“我这边事办完就回去,你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她回身看向医生,“他怎么样了?”
“有轻微顾虑迹象,但不算严重,已经做过治疗了,近期要多加注意和休息。”医生解释,“对了,席先生现在没什么事了,你可以进去看看他。”
许愿道了谢,医生走后,她又平复了下情绪,才推门进了病房。
席衍靠坐在床榻上,精致的西装褪去,白色的衬衫也有些褶皱,左肩上戴着固定器,朗俊的轮廓如旧,没了之前受伤时的苍白,多少恢复了些血色,只是些许刘海轻垂着,透出了丝丝病态感。
有种伤痛未愈翩然病公子的感觉,尤其是卷翘浓密的长睫毛微颤,目光深深,好像整个人背负了所有的寂寞。
“吓到了吗?”他开口。
她自然的坐在了床旁的椅子上,“还疼吗?”
“一点小伤,何况医生都打止痛针了,不疼了。”他说着,还晃动了下左臂,但多少牵扯到伤口,有点皱眉。
许愿忙拦阻,“别乱动,要好好养着。”
他握住了她的手,“是不是想问我,明知道会地震,为什么还同意三爷更换餐厅?”
她愣了下,确实有点想问,但又有点问不出口。
席衍微笑的轻吻了下她的手背,“因为这是难得表现的机会啊,虽说有点冒险,但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可你受伤了啊。”她说。
他笑容放大,握的她手更紧了,“小傻瓜,如果这点伤能换来你的一丝好感,这不是好事吗?”
许愿一时竟无话可说了。
这个逻辑
“好了,逗你的。”席衍忙解释,“我可不会拿这点事博好感的,s市是个多地震的城市,年年地震频率高达几百起呢,都是小地震,我当时也大意了。”
这是真话。
席衍住在这里三十多年了,怎么也没想到,几乎隔几天就上演的地震,竟会闹到受伤的地步。
许愿苦笑,缩回了自己的手,起身扶着席衍躺下,“这事不管怎样,你都是因为我受伤的,住院期间我来照顾你,现在要吃什么?或者其他什么的。”
“我想和你谈恋爱,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