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脱力趴在地上,脖子上挂着的玉微微晃动,晃得她眼酸。
这曾是他送她的玉。
她低声道,“可我是唯一一个已经和你睡过的女人。我脏,又是穆家领养的后辈,上不了位,造不成威胁,她用着也安心。难
道你想睡一个干净的女人让她难过?”
“小叔你舍得吗?”
穆砚琛不说话,穆杳苦笑。
“嫌我脏,也可以。”她眸中带泪,对视上他,“你给我五百万,我立马滚。”
“然后拿着我的钱去养你那个野种?”
野种两个字刺得穆杳心尖疼,她艰涩解释:“豆豆不是野种,他是你的孩子”
“野男人留下的种也有脸算我头上!你是不是当我傻子?三年前,你还没进穆家,也还没给我下药爬床!”
穆杳看着满脸讽刺的穆砚琛,忍了许久的眼泪突然簌簌的滚落下来。
是啊,这个男人早忘了。
三年前他是个叫阿柊的傻子,跟她生了豆豆,一家三口相依为命。
现在,他早已恢复心智,却忘记那些岁月,忘了他们母子,忘了他亲手送给她的玉,成了高高在上的穆家掌权人。
想到还躺在病床上的豆豆,她无力辩驳,抹去眼泪,拉过男人的手覆在自己胸前,声音沙哑:“那我现在爬你的床,看在沈谣
的面子上,求你给我一个孩子,你给吗?”
她抓着穆砚琛的手渐渐收紧,目光悲凉:“爷爷也一直担心你的心脏病,怕哪天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始终希望,你能早点有个
孩子”
“你竟然还有脸提爷爷?”穆砚琛被气得微喘,他咬紧后槽牙嘶吼,盯着穆杳的双眼爬上红血丝。
许久,男人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那就如你所愿!”
“先生。”佣人敲门进来,“沈家来电话,说沈小姐又拿她那双腿自残了,一直在哭,说自己没用,对不起您,生不了您们的
孩子,还要您忍辱“
“我这就过去。”穆砚琛穿好衣服,转身就往外走。
穆杳蜷缩在地上,身上全是男人刚刚泄愤的痕迹。
她全身疼得厉害,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闻言拽住他的裤脚,哀求:“小叔能先借我五百万吗?等孩子生了,我拿到沈谣给的
钱就还你。”
“嗤。”穆砚琛冷笑,挣脱她的手,“你可真会做生意。可我为什么要给?就连谣谣答应你的五百万,你生完孩子也别想
要。”
“这是你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