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喊她的名字,又去了书房。
他都忘了手机可以照明,就这么固执的循着黑暗到处喊着。
“时婳!时婳!”
他害怕她趁着这样的夜色离开,再也不会回来。
霍权辞飞快的下楼,在别墅周围转了起来。
“时婳!!”
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最后都带了颤音。
时婳在秋千上坐着,本来有些昏昏欲睡,听到这声音,睫毛一颤,连忙睁开了眼睛。
她这才发现周围已经暗了,停电了么?
她来不及思考,听到霍权辞叫她,连忙站了起来,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别墅里有佣人亮起了灯光,周围不是那么黑了,她一眼就看到了正焦急喊着她名字的男人。
大概他没有注意脚下,被花盆绊得摔了一跤。
时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忙跑了过去,“手机不是可以照明么?你怎么这么笨!”
霍权辞听到她的声音,紧绷着的肌肉瞬间一松,连忙将她抱在怀里,“我忘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忘了,唯独想要把她找到。
时婳心里一疼,缓缓抱着他的腰。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刚刚看到的对话,莫名贴合现在的场景。
“你知道深爱是什么感觉吗?”
“就像是房间突然黑了,我不是去找灯,而是去找她。”
她拍着霍权辞的背,别墅里的灯光突然亮了,又恢复了灯火辉煌的样子。
她抱了一会儿,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儿,“怎么喝酒了?”
霍权辞垂着眼睛,将她抱得更紧,“难受。”
“难受也不能喝酒。”
“下次不喝了。”
他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伏在她的肩膀,一脸的乖顺。
两人像是忘记了那个孩子,可他们谁都知道,那是彼此心里的一根刺,日子越久,扎得越深。
时婳将他拉着回了卧室,把他的外套脱了下来。
她转身进浴室放好了水,把人拉着,推了进去。
霍权辞定定的看着她,一身酒味儿散得干干净净。
时婳将牙膏挤在牙刷上,戳进了他的嘴里,疼得他蹙了蹙眉。
刷完牙,洗完澡,他恢复了几分精神。
时婳摸着他下巴上的胡茬,拿过一旁的剃须膏抹了上去,然后用剃须刀,一点一点的刮着。
她的眼神很专注,似乎害怕刮到他的肉。
将胡茬刮完,颓丧的男人变得又精神了一些。
霍权辞握着她的手,将她禁锢在怀抱和洗手台之间,“我不敢见你,我怕你质问我,怪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对不起你。”
时婳垂下眼睛,抿了抿唇,“你不是神,不可能什么都考虑周全,总有疏忽的时候,我若是怪你,和你吵个不停,不是正中了老夫人的下怀么?霍权辞,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孩子。”
“孩子”这两个字一出来,两人的身子皆是一僵,那根刺扎得深了些,疼得他们的脸色都白了白。
霍权辞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埋在她的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