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辞的指尖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手上缠绕的绷带已经松散了,绷带上满是血迹。
一切结束,外面已经黑了下来。
时婳累的眼睛都睁不开,只能默默的吐出两个字,“畜生......”
霍权辞挑眉,在她的耳边低语,“嗯,就是畜生。”
时婳本来不想睡觉,想强撑着最后一点儿力气说话,哪怕是骂骂他也行,但是听到他这句话,她直直的晕了过去。
霍权辞整理了一下两人的衣服,将她打横一抱,直接下车,上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直升机。
时婳这几天几乎都处于这种状态,一觉醒来不知道在哪儿,更不知道路途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醒来看到熟悉的天花板,想到昏睡前发生的事情,气得身子哆嗦了一下。
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她拿过一旁的衣服穿上,刚下床,就直直的跪了下去,连强撑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挣扎间,卧室的门打开了,霍权辞端着一碗粥,淡淡的站在门口。
时婳很饿,从昨天到今天,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粥的清香很快就在房间里蔓延。
她的手撑了撑,想要站起来,转瞬又腿软的跪了下去,很狼狈。
她以为这个男人要过来帮她,然而对方静静的在落地窗边坐下,拿过一本书,看了起来。
而那碗粥,就摆在他的面前。
时婳没说话,他也没说话,两人像是在无声的较量着什么。
纸张翻动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轻飘飘的。
时婳闭了闭眼睛,一直强压着的火气终于爆发,“很有趣是么?”
霍权辞翻动纸张的手指微微一顿,低头喝了一口粥,“嗯,确实。”
时婳的瞳孔狠狠缩了一下,这个男人是不打算遮掩了?
“霍权辞,我不想玩了,我玩不起,我们的婚约提前作废吧。”
霍权辞轻笑了一声,将手中的勺子放下,“婳儿,这是又要离婚的意思?”
之前两人闹离婚的次数太多,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她有些狼狈,却还是垂下眼睛,“是,我们离婚。”
“我不同意。”
“为什么?”
既然有自己的真爱,既然她只是个替身,为什么不干脆一点儿,放她走呢?
“我说我在乎你,大概你不会相信,所以你就当我喜欢你的身体吧,食髓知味,我还没玩够。”
时婳的脸一红,惊讶的看着他,她没想到,冷静淡漠的霍权辞,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闭上眼睛,突然就想起那个女人虚弱靠在他怀里的那一幕,她讽刺的笑了笑,“真没想到,堂堂帝盛总裁,居然会喜欢别人玩过的破鞋。”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她的话刚说完,整个房间就笼罩在一股恐怖的氛围当中,空间都变得逼仄了些。
时婳就是这般,她不会原谅任何一个人的伤害,他戳她一刀,她便一刀一刀的还回去。
他们像是两只相互撕咬的野兽,你让我疼了,我也得撕下你的一块肉,才肯罢休。
“婳儿,不要这么说你自己。”
霍权辞的脸色已经沉了下去,满眼的风暴欲来。
他捏着书的力道缓缓收紧,那本书都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