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又是一个重重的巴掌,余漫的脸被打的一偏,有些不屑的勾勾嘴角。
余浩脸上都涨红了,厉喝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余漫擦了擦嘴角的血,眼底满是尖锐的讽刺。
“我早就知道了,你也别装蒜,你以前喝醉后经常说醉话,还说那个女人死前哭得可悲惨了,但是你们几人全都没有心软,活生生把人家给折磨死了,爸,我的性格像你,人家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女,你都这么不是东西,我又能好到哪里去!”
余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颤抖着肩膀,指着门口,“滚!!”
余漫不再逗留,大踏步的朝着门口走去。
时婳在她出来之前,进了一旁的另一间办公室。
南锦屏的事情,她有眉目了。
她的眼底深沉,马上打电话给童航。
当天下午,余浩刚出帝盛,就被神秘人士绑架了。
时婳看着手里的坚定报告,捏着纸张的手缓缓用力,恨不得一刀捅死这个男人。
可如今,他又是救活南锦屏的希望。
让余浩主动给南锦屏捐献骨髓,余浩肯定不会同意,所以时婳没打算和他废话,直接把人关了起来。
但是南锦屏那一关很不好过,她不愿意接受余浩的骨髓,并且撂下了话。
她宁愿去死,都不会接受和余浩的父女关系。
时婳站在她的床边,看到她疼得一直发出吸气声,眉头蹙了蹙。
“余浩是你的仇人,让他牺牲一点儿骨髓,你病好了,他也能虚弱几个月,锦屏,别在这些事情上想不开。”
南锦屏没说话,背对着她,盯着窗外发呆。
时婳继续劝,“他现在本就不愿意给你捐骨髓,听说你是他的女儿后,整天都在咒骂你早点儿死,你不接受,不正好如了他的愿?”
南锦屏的眼里闪了闪,眼底满是厌恶。
“锦屏,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不会做让他开心的事情,我拿他的骨髓,活着好好恶心他,并且时不时的威胁他,这样不是很好么?他是帝盛的董事,这件事要是泄露出去,以后商场没得混,你仇也报了,病也好了,皆大欢喜。”
南锦屏垂下眼睛,放在一旁的手缓缓握了起来,“他真的诅咒我去死?”
“千真万确。”
时婳回答的没有任何犹豫,就跟真的一样。
事实却是余浩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被谁抓了过来,每天都胆战心惊着。
“那个贱人!”
南锦屏骂了一句,缓缓喘着气。
“小婳儿,我知道你嘴皮子厉害,这手术我做了,你说的对,我不能让那个贱男人得意!”
时婳的嘴角弯了弯,心口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出了周归璨的别墅,她已经疲惫至极。
上车后,她将头靠在冰凉的椅背上,“童航,回去吧。”
童航听出了她语气里的疲惫,脚下油门一踩,马上将车开了出去。
但是汽车刚开出不远,一辆大卡车就狠狠撞了过来,明显是蓄谋已久。
时婳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翻滚,鼻腔里也满是汽油的味道。
“时小姐,你不要下车。”
模糊间,童航艰难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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