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屈影的嘴角勾了勾,眼里略过一丝嘲讽。
看来霍权辞在时婳的心里并不是没有地位的,时婳没有在他一回来就责问他,可见心里其实更愿意相信那件事和霍权辞无关。
这可真不是个好兆头,等到两人一解释清楚,他也就只剩下一条死路了。
既然左右都是死路,还不如拼一把,也许还有绝地逢生的机会。
屈影下楼,到了别墅外后,他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给霍司南打了一个电话。
“少爷,只是简单的挑拨离间恐怕行不通。”
霍司南挑眉,将一旁的女人勾过来,火热的吻了吻。
“屈影,我会永远记得你。”
屈影身子一僵,自然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死了,少爷会永远记得他。
这一次的任务,他注定活不了。
他垂下眼睛,紧紧的握着手机,“我知道了,少爷,我知道该怎么做。”
挂了电话后,屈影瞬间下定了决心,脸上满是视死如归。
而别墅里,时婳因为羞愧,身体的温度越升越高,所以时不时的起身去冰箱里拿汽水喝,缓解一下心里的焦虑。
她喝了一口汽水,眉头蹙了一下,这汽水的味道有些怪,不过很解渴。
出来打扫的佣人看到她将一整杯蒸馏伏特加喝了进去,吓得放下手里擦桌子的帕子。
“时小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没事吧?”
这种酒后劲很强,一杯就能让一个男人晕过去。
她本来打算用来调酒用的,没想到会
被这个人翻出来喝光。
“没事啊。”
时婳蹙眉,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好像快十二点了。
“时小姐,这种酒可开不得玩笑,你先在这里坐着,我去找点儿解酒的药片。”
佣人刚转身,时婳就站了起来。
奇怪,怎么地板歪歪斜斜的。
她刚走到二楼,就看到了从书房里出来的霍权辞,眼里瞬间一亮。
霍权辞看到她奔来,下意识的就张开了双手,稳稳将她接在怀里。
“喝酒了?”
时婳的脑子里混沌的不行,却还是强撑着回答,“没有,喝了点儿汽水。”
霍权辞开始闷笑,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
“只要不是烈酒就好。”
顶楼已经准备好了最佳观赏烟花的位置,就等着他们两人上去。
霍权辞弯身将她一抱,抬脚便朝着顶楼走去。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恰好遇到了拿解酒药上来的佣人。
佣人看到他,也不敢说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时婳喝了蒸馏伏特加,所以瞬间闷声,行了个礼,就灰溜溜的下楼了,到底没敢将解酒的东西递过去。
而霍权辞已经抱着时婳来到了顶楼,因为眼前的世界已经开始晃悠,时婳下意识的便以为自己要摔倒,所以勾住了霍权辞的脖子。
霍权辞的脚步一顿,身子也缓缓变得僵硬,最后几乎是机械的走到了放好的躺椅上。
椅子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白色毛毯,自动加热,只要靠上去就会暖烘烘的。
所以尽管是露天,也一点儿都不冷。
霍权辞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了上去,但是时婳圈住他的脖子不愿意松开。
“时婳,不是要看烟花么?”
他的声音沙哑,隐忍着莫名的躁动。
“是要看烟花,不过我突然觉得,烟花好像没有你好看。”
霍权辞又开始低笑,抚了抚她的头,“是不是在说醉话?”
时婳抬头,眼前雾蒙蒙的,“我很清醒。”
霍权辞却知道,她这是醉话。
“早知道你醉后这么乖巧,我就该早把你灌醉了。”
他说着,蹲了下去,半跪着为她脱鞋。
时婳盯着他,眉头突然蹙了蹙,“你怎么换了一个发色?不喜欢以前的么?”
霍权辞的手一顿,抬头直勾勾的盯着她,“是么?我以前不是这个发色?”
他的眼里汹涌澎湃,时婳却丝毫未察觉。
“是啊,以前是白色的,银白色,你忘了么?”
霍权辞将她的鞋脱下,脸上变得阴沉。
时婳往后退了退,依旧睁着水雾一般的眸子看向他。
霍权辞叹了口气,用毯子把她裹紧。
“你怎么会认识他......”
他这句话像是无意识的呢喃,很快就飘散在风里。
时婳笑了笑,用手圈住了他的脖子,“老公,我们是要看烟花吗?”
难得她还记得他是她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