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婳摸了摸肚子,有些饿,那个男人到底什么时候走。
旷工就旷工吧,她被上司骚扰,暂时不想去公司。
中午一点,她实在饿得不行,想着霍权辞也许在书房,也就悄悄打开了门。
走廊上没有人,她松了口气,马上来到了楼梯口,可是刚打算踏下去,就看到霍权辞浑身淡然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的面前堆着不少文件,此时正在安静的翻阅。
时婳的脸上讪讪的,又看了看周围,发现佣人们都不在,整栋别墅就只有她和霍权辞。
她有种错觉,霍权辞是故意这样做的,故意让她为难。
她并没有往回走,而是加重了脚步,从楼上走下去。
霍权辞并没有朝她的方向看一眼,仿佛昨晚那么火热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时婳本以为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这个男人总该道个歉,可人家不仅什么表示都没有,还一个劲儿的无视她。
她去冰箱里看了看,发现里面还剩下几个三明治,连忙拿出来吃了一口。
她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如果不是为了赌一口气,估计早就下楼吃饭了。
她吃完两个三明治,发现霍权辞还是没有反应,仿佛她不存在。
时婳捏着盘子的手紧了紧,这个男人有时候像冰,有时候又像火,这么忽冷忽热早晚把人给熬死。
她低头打算上楼,霍权辞却开口了。
“过来坐下。”
他的语气里带着特有的冷漠,仿佛她就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时婳心里一堵,想要无视他继续上楼。
“时婳,昨晚我在酒楼被人下了药,药效很强,你给我打电话时,医生刚给我打了针,我就是害怕发生昨晚的情况,才不打算回来,可你给我打电话,威胁我,我本以为打了针就没事了,但还是没有控制住,抱歉,你想要什么补偿可以提。”
他说的云淡风轻,眼波都没有颤动一下。
时婳的脚步一僵,被下了药?难怪会变得那么......热情。
她的脸一红,大概她是唯一一个见过霍权辞那个样子的人吧,眼底的凶狠让人发颤,可也勾着人往深渊处下坠。
原来是因为药效啊。
她转身,看男人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真的?”
她拧眉,虽然知道霍权辞不可能说谎,但万一呢?
霍权辞打开一旁的电脑,将昨晚的监控调了出来。
“药是时沫下的,这是当时的情形,我以为打过针就没事了,没想到药效会那么猛,昨晚你一定吓坏了吧?”
时婳确实是吓坏了,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
这会儿误会解除,她松了口气,身体没有那么僵硬。
说起来这件事也憋屈,怪来怪去竟然怪到了她的头上,如果不是她威胁霍权辞回来,也许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她这是羊入虎口。
霍权辞看到她僵硬着的身体缓缓放软,眼波动了动,缓缓垂下眼睛。
“那时沫......”
时婳有些气闷,时沫还真是不怕死,居然想靠那种低劣的手段爬上霍权辞的床,这个男人看着如谪仙儿似的,可他若真是善良的仙,帝盛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发展。
何况能在霍家其他人这么多年的监视下悄悄成长,可见其城府和手段。
“已经让南时去处理了。”
霍权辞将电脑收好,拿出了一张卡,放到她的面前。
“这是补偿。”
他的话仿佛一个巴掌,狠狠扇在时婳的脸上。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是让她不要多想,昨晚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完全是因为药性而已,为了补偿她,可以给她钱。
她觉得自己应该再甩这个男人一巴掌,可是手上却没有力气。
“这是什么意思?”
她抿唇,定定的看着他。
霍权辞的心里短暂的酸了一下,昨晚她扇了他巴掌,代表什么他很清楚,无非是受不了他的亲昵,受不了和其他男人发生这样的行为,她的心还是属于前任的。
虽然他已经弄清那个前任不是周归璨,但是有区别么,总归她的心里没有他。
既然这样,不如将一切都退回原点好了。
他也没有其他能补偿她的东西,唯有钱是最直白浅显的。
“时婳,我们的关系一开始就是互相权衡利弊,我有你,可以挡去很多麻烦,至少爷爷以后不会逼着我去和其他女人见面,而你能从我这里拿走的,除了钱,不剩下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