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黑塔,右拐前行五六条街道,便在一条宽阔的街道口停下。
街道延伸约十余里左右,宽两丈有余,好在此街道不是真正商贸的街道,并不脏乱,且十分宁静。
金甲男子一翻手,一块拇指大小的白色玉佩出现在手中,他将玉佩交于姜行。
“你便是打扫这条街道,且将此物带在身上,这是为了检测你的位置,不过你若是偷奸耍滑,将玉佩放在街中,自己跑了,它一刻钟仍是不动的话,届时自有专门寻你之人,到时便不是打扫街道能够解决的了,你自己斟酌吧。”
说完一指街角的一处房间:“去那里找老头领扫把去吧!”
说完二人头也不回离开此地。
姜行颓然摇了摇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自嘲笑了笑,他从来没想到自己因为施法,居然会干上这活。
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一处破旧的房屋,门并没有关闭,他缓缓步入。
屋内窄小,一个老头正坐在一个矮小的凳子上打盹,他的姿势说不上的别扭,看的姜行忍不住皱眉,实在是想不到这种人是怎么睡着的。
那人坐着,后背紧靠椅背,而头部则以最大限度的向后仰去,张着大嘴,满口的大黄牙一览无余,伴奏着闷雷般的起伏呼噜声,黝黑的双手兀自覆在胸前,再看他不自觉的轻翘嘴角,便知定是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东西
姜行皱眉之余又实在是觉得好笑,轻轻敲了敲门框。
当!当!
老头一个深深的呼吸,葫芦瞬间消失,他轻抬眼皮蔑了一样姜行,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干嘛的?”
姜行行礼:“老前辈,我是来领扫把的。”
老头合上眼皮点头:“墙角挑一个顺手的走吧,不要打扰老夫的美梦。”
“好,打扰了。”
姜行倒是乖巧,随手挑出一把,轻手轻脚出了房间。
青色石板铺成的街道比较整洁,此地也是许多修士的宅邸,门口自有其倒生活垃圾的地方,与脏乱的棚户区自是天壤之别,故倒不需要刻意打扫。
但是那名金甲男子有言在先,让他不能超过一刻钟停止不动,好在只有短短一天的时间。
他望了望一眼看不到头的街道,埋头苦干起来。
刺啦,刺啦,一人来高的小竹制扫把,摩擦在地上咔咔作响。
扫了不多久,许有一小半左右的路程,在一侧小巷道口,姜行猛地一顿,往小巷里看去。
只见巷中三道目光同样好奇的盯着他看,他们正靠在墙壁上攀谈些什么,见到姜行正卖力扫地,三人一愣之下全都大笑起来。
姜行不明就里,更是疑惑。
三人为首的是一名光头男子,三十岁左右,头上一根头发没有锃光瓦亮,头型成尖尖的椭圆形,他面色同样惨白毫无血色,加之无眉,更显别致。
光头男子朝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姜行左右望了望,见四下无人,走的近些。
“第一次受罚吧?”
姜行一怔:“嗯?”
“哈哈哈”
“哈哈哈”
三人更是哈哈大笑起来,光头男子一招手,一人来高的扫把出现在手中,另外二人同样一人拿出一把竹制扫把。
姜行恍然大悟,指着三人手中的扫把笑道:“原来三位也是被监察卫抓来受罚的同道中人。”
“哈哈,我叫季三见,那位祝宽,他叫彭远,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哦,区区在下姜行。”
“姜道友为人倒是实诚,像我等这些老油条已然知晓此地规则,便忙里偷闲,钻一钻规则的漏洞,你为何事手法,跟我等一样城内斗法么?还是?”
“都不是,说出来也不怕三位笑话,只是在城中测试了一种新悟到的术法罢了。”
三人面面相觑又是一愣,终是没忍住再度哈哈大笑起来
“姜道友,我观你与我等一样,也是筑基中期修士,怎么还不懂临冬城的规矩明知故犯呀?”
“哦,姜某来临冬城也不过数年时间,一直苦修,再加上刚晋级不久,欣喜之余倒是忘了城内法令。”
光头季三见听到姜行说是刚晋级的苦修之士,他眼中一道不易察觉的精光一闪即逝,笑着上前道:“倒也无碍,不过一日的时间,你也不必真的去扫地,每到快一刻钟的时间,换到前面的一处巷道呆着即可。”
“这样合适吗?”
祝宽笑道:“我等是此地常客,对这里的了解自然比道友要深的多。”
彭远同样笑道:“临冬城的监察卫只不过对人略施小惩罢了,只要犯的不是太大的事,他们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原来如此。”姜行恍然。
季三见仰天算了算时辰道:“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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