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根性很强,并不好治愈。
“娘亲认识这里的陛下吗?”顾君诀懵懵懂懂。
在她的印象里,皇帝都是又老又丑,脑满肠肥,并且满面油光的人。
北齐皇帝就是这种形象。
当时她们在北齐的皇宫里滞留很长一段时间,她隔三差五的就会看到那个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昏君,并且留下阴影。
她知道如今天下分裂成好几个板块,也有许多的皇帝。
但是对“皇帝”的印象,却是一直没变的。
当然,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爹爹也是这“脑满肠肥昏君”中的一员,只是对这个地位的人表示出好奇。
“算是认识吧,你有空会见到他的。”
不,小诀并不想见。
当皇帝的都是大猪蹄子。
母女两人边说话边回宅子,小不点还提醒渣妈要小心,虽然她心中有一个后宫的梦想,但不是什么人可以。
长风远远的在后面跟着,选择保持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不过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没多久,一辆宝顶雕花的马车就远远驶来,停在既然面前。
驾车的车夫是个面容凶狠的男人,满脸戾气,一看就不好惹。
长风顿时一个激灵。
“夫人当心!快到属下身后来!”
“当什么心,你以为在这盛京的地界上,我会让她出事?”某人冷淡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
“你……”
乍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顾清欢和长风都有些发愣。
原以为是敌袭,结果是故人。
只是他怎么会出来了?
不是说最近的局势很复杂吗?
“你什么你,回来了也不进宫一趟,亏我当初还专门为你们打通去楼泽的关卡,真是忘恩负义。”
车夫掀开车帘,露出里面的人。
那一身紫袍,面若朗玉,笔挺端坐着的不是慕容泽是谁。
多年未见,他身上的青涩早已褪去,如今只剩下冷肃的力气和浑身的杀伐。
“大叔,你谁啊?”
不等娘亲开口,顾君诀已经抢先发话。
她盯着马车里的人,一双眼睛黑沉明亮如银河坠星,未见半分畏缩与胆怯,反而直白坦荡的让人诧异。
慕容泽也确实很诧异。
他知道顾清欢生的是个儿子,现在忽然看到这粉雕玉琢的小不点,一时真没反应过来。
慕容泽迟疑道:“小……渊?”
顾清欢无语,“我说你眼瞎是不是,男女分不清,大小都看不出来了?年纪大了老年痴呆了是吧?”
她曾经无数次想过,自己要是再见慕容泽,一定要把握分寸,不能再张口闭口就是怼了。
毕竟是一国之君,还是要留些面子。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这货就是八字欠怼,天生智障。
“哦,你女儿啊。”慕容泽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呃,挺可爱的。”
不怪他大惊小怪。
毕竟当初顾清欢从楼泽失踪,他是知道的,一走六年,他一时间没想到她是带着球跑的,难免诧异。
“娘亲,这个叔叔好奇怪,我们不要跟他说话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