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呆愣着表情反应不过来。
“叫救护车啊!”刘婶急得冲那些闻声探出头来的佣人们大吼。
“没有太大问题,幸好没有摔到骨头,只是一些皮外伤,每天擦药,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医生摘下口罩,摆摆手,对已经心急得快要扯起他衣领的陆离说道。
“真的没有问题?”陆离寒着脸,抑制不住层层翻涌的焦灼。
“陆先生,赵医生是我们医院的权威,您完全可以放心。”一旁的小护士宽慰陆离道。
经过再三确认后,陆离才逐渐放松了神经,从方才他接到刘婶的电话那刻起,他就恨不能长一双翅膀,立刻飞到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女人身边,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危险,又是怎么坏心地让他魂都吓得不见了一会儿。
“这不怪我吧?刘婶你也看见了,那是她自己不小心踩空了楼梯,才从楼上摔下来”陆母的声音不算低,像是刻意要让旁人听到来证明这件事与她无关似的。
可她越是这样急着撇清,陆离就越生怀疑,他寻了个陆母出去走廊透气的空档,询问了刘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婶不敢瞒他,将谭惜回家之后心不在焉,再到陆母大怒吼了她一段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陆离听着便双眼冒了火,他克制着自己不去找陆母发脾气,坐在昏睡的谭惜身边,冲刘婶使了个手势,示意她先出去。
“那我就先去给大少奶奶买些吃的回来。”刘婶压低声音,任谁也知道这个时候的陆离就像一颗随时可能会炸的炸弹,她可不想去承受陆离的怒气。
刘婶走后,陆母便推门重新走进病房,她看着陆离黑沉沉的表情,有些心虚地转了转眼睛,随后走到vip病房里独有的沙发前坐下,若无其事地用遥控器调控着液晶电视里的节目。
“妈,今天的事,你就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陆离的声音仿佛带着冰渣,一出口,病房里的温度便骤低了几度。
“什么事?哦,你说谭惜的事,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了?是她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陆母抬手,将音乐台调出来,开始看歌王综艺节目。
陆离深深吸一口气:“妈,您真的觉得今天的事和您没有关系吗?现在谭惜躺在这里,大腿小腿,胳膊上都是伤,难道您就没有一点愧疚感?”
陆母被他的态度和语气所激怒,恼羞成怒道:“我为什么要有愧疚感?难道她从楼梯上摔下来,还是我去推的不成?你不要听别人乱嚼舌根说什么,你现在为了这个女人连自己亲妈都要怀疑,我还说她是想在你面前装可怜,自己故意跌下来的呢!”
“够了!”陆离喝了一声,眼里有着浓浓的疲惫和失望,“妈,最近你怎么就变成了这幅样子我真的没办法再继续让谭惜和您住在同一屋檐下了,等到谭惜醒过来,我就带她走。”
“走?去哪儿?”陆母伸直了脖子。
“您不用管,总之,我不会再带她回陆家去受您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