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吉尔的神色平静无波,艾伦和巴顿的回答早就在吉尔的预料当中,相比单纯一根筋的巴顿,心思多变的艾伦不愿意放过任何变强的机会,更不愿意放过确实可行的捷径。
艾伦喜形于色,不敢置信的问道“大姐头你是说真的吗?”
吉尔点头确认,说道:“你先去清理身体养足精神,明天我就教你修炼那力量的方法。”
艾伦顿时狂喜着大笑几声,快步冲向小河边洗澡,根本就没注意到吉尔看着他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丝毫暖意,数天来建立起来的信任和情谊随着艾伦的选择轰然破碎。
巴顿犹豫的想伸出手,最终却重重叹息了一口气。
“你不阻止他吗?”吉尔平静的看着巴顿。
巴顿摇摇头,坚定的说道:“艾伦是我的朋友,我尊重艾伦的选择,数十名兄弟因艾伦的疏忽而丧命,我能感觉到艾伦备受煎熬的内心,艾伦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我相信他就算走入邪道也会在感觉危险后退回来。”
“是吗……可惜,他是人。”信仰成神的道路若可行,吉尔早就自己修炼了,又何必将修炼方法送给其他人呢。
巴顿猛地握住了拳头,又突然松开拳头,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人啊……真是个狗娘养的字眼。”
艾伦脸上盈满笑意的走回来,即将变强的喜悦让他得意忘形,即使露出肚子上那可爱的老鹰都不介意。
晚上,巴顿辗转反侧,问道:“艾伦,睡了吗?”
“没有,怎么可能睡着,只要一想到能变得像菲尔德那么强我就兴奋的睡不着。”
巴顿犹豫的说道:“艾伦,这真是你凭理智做出的决定吗?你会后悔吗……。”
“巴顿你在说什么,我当然没有失去理智,只要能变成四级强者,我就能保护更多公会中的兄弟,就算面对萨克麦卡我也不用在狼狈逃窜了,我怎么可能会后悔。”
巴顿欲言又止,无声叹了口气,尽量用欢乐的语气说道:“啊,如果是艾伦的话肯定没有问题。”只是听起来更像是巴顿在安慰自己。
艾伦丝毫没有察觉到巴顿的异常,脑海中一遍遍回想着香辛料市那如天威一般的末日景象,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艾伦激动的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吸毒者,知毒之害。”
吉尔的眼睛在黑暗中奕奕闪烁,引诱三条大鱼乱起来的鱼饵——找到了。
第二天,吉尔轻轻摩擦储物戒指,被信仰染成漆黑色的水晶蓦然出现并悬浮在半空中。
源自野蛮人的危险预感令巴顿脸色骤变的后退几大步,不愿接近这看起来就令人作呕的黑水晶。
艾伦神色狂喜身躯颤抖,像是瘾君子般呆滞的看着黑水晶。
巴顿见此想要提醒艾伦,最终却在吉尔的凌厉眼神中默默闭上嘴巴。
“艾伦,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要取得这种力量吗?”吉尔的声音冰冷无情。
“是的大姐头,我绝不后悔。”艾伦痴态十足的不断点头。
“那就记住我接下来的话,这是成为四级强者的关键,也是你退回来的唯一契机。”吉尔的精神力蓦然膨胀成球形包裹住她和艾伦两人,两人嘴唇不断开合却没有声音传出。
听不到声音的巴顿本能使用唇语,却蓦然发现自己居然读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半晌,精神力蓦然回归吉尔身体,问艾伦:“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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