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蒙你照看他一十八年……’
这一听,杨玉英便笑。
“玉英姐姐很喜欢这出戏?”旁边一少女轻咦一声,“我还当姐姐不爱看呢,也是,姐姐虽无王宝钏的忠贞,可到底是女人,大约也有见贤思齐的心。”
孙俪和孙芳姐妹几个一听,尽皆侧目,脸上皆露出些许意外。
孙芳心下暗道一声不好。
说话的这人叫李茵,李家一表三千里的表亲,她父亲走的李家的关系,在户部任六品主事,不过李家是世家,便是在他们这些公府贵女面前,这姑娘也有一股子傲气在。
她们就不是一路人。
孙芳等人看在李氏的份上,从不同她计较。
可是这人再蠢,大家都不很明白她为何要招惹杨玉英?
那位在荣国府时,李茵还未曾来京,双方不可能有旧怨。
杨玉英一扬眉,揉了揉耳朵,诧异道:“我的妹妹?唔……孙俪何时长残了?”
孙俪:“……”
“噗!”
孙芳失笑,连忙忍住。
李茵脸上一红,忍了忍没忍住,羞恼道:“你得意什么,不过一介弃妇,连男人都守不住的东西,以为自己学了些耍猴的本事,便能一步登天不成?”
左右皆怔住。
杨玉英也沉下脸,半晌却只叹:“罢了,夏虫不可以语冰。”
她也曾争辩,也曾把那些说闲言碎语的人讽刺到泪流满面,可其实,也挺没意思。
李茵见说得她哑口无言,心里一口恶气总算吐出来,心情舒畅的很。
这人也能配自家表哥?
姑母也不知在想什么!
她听了此事,好几日睡不安稳,越想越觉得不如意,她与巍表哥是什么情分?除了自己,谁能把巍表哥搁在心尖尖上!
“啊啊啊啊啊!”
戏台上的小旦正唱着,忽听凄厉的惨叫响起,顿时吓得破了音。
老太君也手捂心口,脸色大变。
声乐都停下,客人们齐齐顺着声音看去,不多时,就有一年轻男子红着眼睛冲进门,进门一手拔剑,朝杨玉英刺去。
客人们全面露惊恐。
杨玉英也有些意外,一走神,待回过神时才惊觉自己下手有点重。
那‘刺客’已经口喷鲜血倒飞,撞在墙上昏死。
“二哥?”
李茵脸色惨白,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仔细一看,倒地的竟是自家哥哥,连忙几步过去,委顿倒地,再回头瞪视杨玉英,已是对其恨之入骨。
大堂里主人客人们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须臾之间,大门又一动,两个皇城司军卒进门,二人神色都很是难堪,躬身请罪:“大人受惊,吾等有罪。”
杨玉英摆摆手。
这两个人就上前拖起地上那人,反剪手臂捆好,厉声道:“圣命在此,谋刺皇城司使臣者,九族皆诛。”
朝廷新法,废除株连九族等刑,可唯独在这一条上予以保留。
荣国府几位主人家都色变。
当家老爷们听见皇城司三个字就手足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