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样式简单,除却一个“凰”字便再无多余的绣物。
天下间也仅有君临摄政王的东西敢冠上一个“凰”字,是以这手绢,当得起独一无二。
若是旁的男子带着手绢,顾月卿许会觉得娘气,但君凰带着,她便只会觉着这是一个极其讲究的男子。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大抵能瞧得出来君凰的日子过得极是精细。上到住所马车布置,下到吃食衣着,所用之物无一不是精挑细选。
便是他贯常的暗红色长袍,亦是用金丝在袖角绣着几条细致的蟒。
帝王为龙,亲王为蟒。
过度华贵反倒粗俗,这般几根金丝线绣成的蟒配着暗红色,如此长袍在身方是彰显他身份的尊贵。
算上昨日为她包扎手指的那条,如今她手中已有两条独属他的手绢。她用过,便是洗干净再还回去也不合适,若要留下未免显得有几分刻意,但又不能丢掉……
有些纠结。
她心中所想君凰并不知,只想着她此番既不再咳嗽,便该继续喝粥。为免她再呛到,君凰又吩咐秋灵,“去倒杯热茶来给王妃顺顺气。”
秋灵后知后觉,“是,王爷。”
忙将手中端着几样小菜的托盘放到身后的木质圆桌上,就着桌上的茶水倒一杯递给君凰。
“王爷,茶水。”
君凰一手端着粥,一手接过,放到唇边试了一口,确定不烫方将茶盏凑到顾月卿唇边。
顾月卿看不到他的动作,以为他仅是如常的吹一吹,便就着他尝过的杯沿喝了一口。
秋灵看得目瞪口呆,“王……王爷……”
君凰好似才反应过来,耳根微红,面上却瞧不出什么不同,赤红的眸子淡淡扫秋灵一眼。
吓了她一跳。
忙闭上嘴,别开眼不去看他们。
她什么也没瞧见。
可心里这般想着,不知怎地唇角就不自觉的上扬起来。
王爷与主子这样亲近,好似还不错。
君凰忍着心底那一抹悸动,垂头几乎贴着他的脸侧问:“再喝一口?”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顾月卿略微不自然的偏开一些,为掩饰自己的窘态,又喝下一口。
“好了。”
君凰将茶盏递给秋灵,再继续喂顾月卿喝粥。待一碗粥喝完,他又喂她吃下几口小菜。顾月卿表示吃饱后,秋灵自觉的将碗碟收拾好退出去,将空间留给两人。
秋灵一离开,屋子里的气氛就莫名微妙起来。
不为其他,仅为顾月卿这番背靠在君凰怀里,而君凰坐在床榻上,双手从身后拢着她。
喝过汤药吃过东西,顾月卿的脑袋已不再昏沉,两人谁也没说话,安静的环境让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都不自觉放大。
顾月卿只觉她的心脏越跳越快。
君凰微微垂头,恰能清晰的看到她白皙纤细的脖颈,霎时间赤红的眸子愈发深邃。
喉头轻轻滚动,便缓缓凑过去,却于某一刻猛然顿住。
眸中情绪暗潮汹涌。
那白皙的脖颈上,分明有什么淡淡的痕迹,细细一瞧,竟像是刚结痂脱落的咬痕。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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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凰还是个精致的男人,哈哈。
感觉自己写这篇文好温吞,写得自己心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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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七点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