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知道还问你作何?照理说昨夜你当是会毒发,本公子尚在宫中为皇上诊治便未赶过来,你究竟是个什么情形本公子哪里能知晓?”
良久,君凰道:“从前如何控制,昨夜照常。”
不过是这个照常出了点意外。
他会想到顾月卿不是没有缘由。
一则是直觉。
二则,是因能躲过如此多暗卫直接出现在王府的,极有可能就是王府中人,而王府中只有青竹院那主仆两个女人。然今日一番查探却是得那样一个结果,君凰实在想不透。
周子御挑眉,“人血?”
作为君凰的御用大夫,周子御很清楚他的病情,包括毒发时的压制之法。不过这压制之法并非周子御想出,而是在许久之前的一次战役中为君凰意外发现。
“可这也不对啊,从前你亦是以人血压制,从未见此成效,莫不是这次的血有所不同?”
君凰不语。
他自然知道这次的血不同。
不仅让他失控亲自揽着人吮吸,还没有以往那些血液的恶心之味。
“这次的血从何处取来,那人可还活着?”说着,周子御忽然一惊,“你不会是动你那位王妃了吧?”
不怪周子御会这般问,自来君凰取压制毒性的血都是从那些被送入王府的女人身上入手,左右是死人,何不让其在死之前发挥些用处。
见他赤红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周子御打了个冷颤,“景渊,你能别这么看着本公子么?阴沉沉的吓死个人。”
“本公子听说倾城公主可是个顶顶的美人,若就这般被你毁了岂不可惜?”
君凰眸色微敛,想到青竹院海棠树下的惊鸿一瞥。
确实是个美人。
“你似乎对本王的王妃很感兴趣?”
“那是……”对上他幽幽的目光,周子御立马识趣的改口:“哪里的话?俗话说得好,朋友妻不可欺,本公子又怎会对你的王妃感兴趣?你也知道,本公子素来爱美人,早便听闻倾城公主大名,自是想一睹其真容。”
一提到美人,周子御便越说越得劲,“说来你可能不信,你大婚前夜本公子曾潜入天启驿馆,就是想瞧瞧这位倾城公主。”
“哦?”
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周子御忙道:“哎哟,景渊你先别急,等本公子慢慢道来。那夜本公子都已探入倾城公主闺房……”顿了一下,实在是君凰的眼神太吓人。
“……岂料在倾城公主的闺房中竟撞上天启那位少将军,幸亏本公子当时去了,否则那赵邵霖还不知能做出什么事来。平日里瞧着倒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谁知道暗地里竟是那种夜探香闺的人。别怪本公子没提醒你,赵邵霖那厮绝对在惦记着你这位王妃!”
这话并非胡言,以他游戏花丛多年的经验来看,赵邵霖对这位倾城公主定然没安好心。
他就说怎么千里迢迢送个亲还要他这个少将军出马,却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赵邵霖?”
“是啊,他能在战场上与你敌对这么多年,就说明不是个好对付的,若他当真瞧上你那位王妃,那可就是你的情敌了呀!”
嘴上这么说,表情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周子御其实是在幸灾乐祸,他巴不得有人来和君凰这个杀人狂魔斗一斗,也免了他总来吓唬他们这些实诚人。
君凰唇角一弯,讥诮道:“就凭他?”
周子御面皮一扯,这个狂妄自大的杀人魔。
不过周子御也明白,若非君凰半月便毒发一次,赵邵霖断然不会有机会与他齐名。
“话说回来,你究竟动没动你那位王妃?本公子可提醒你,天启使臣还未离开,再过三日宫中便有一个专程接待天启使臣的宴会,你需得带着你那位王妃同往,到时可莫要寻不出人来。”
“本王做事何时用得着你来指手划脚?”
周子御:“……”是他咸吃萝卜淡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