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作为继承人接受考验的毒又有所差异,是以五年来,她一边四处寻找当年那个男孩的下落,一边针对当年毒池之毒制出解药,就想着有朝一日寻到他,便为他将毒解了。
如今看来,若君凰确为当年之人,他身上的毒分明已发生变化,这番一来,她所制出的解药便是无用之物。
她需得再寻法子研制解药。
不一会儿,秋灵一手端着一盆温水,一手端着汤药走进屋来。
见顾月卿已拆开包扎伤口的白纱,微惊,“主子,您伤势严重,怎将它拆了?”
“无碍。”有些吃力的起身走过去接下她手中汤药,一口喝完,眉头也未皱一下,好似这汤药没有味道似的。
但秋灵知道,这药奇苦。动动唇,终是什么都没说。
顾月卿将药碗递给她,便走到一旁拧干帕子擦脸,这才对秋灵道:“即刻将厨房里的药清理干净,莫要留下一丝痕迹。”
秋灵一默,大抵猜出她的用意,“是。”
走到梳妆台前拾起那条沾染少许血迹的白纱,转身拿起药碗和水盆便往厨房而去。
*
一刻钟后,青竹院来了人。
“摄政王到!”青竹院大门外,肖晗装模作样的大喊一声。
彼时顾月卿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与自己对弈,秋灵恭谨站在五步开外。
一棵海棠树,满院海棠香。
女子一袭红衣,过腰墨发用一条红绸散散绑着,矜贵清雅。
她面容清冷绝色,仅静静坐在那里,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执起一枚黑子落下。
忽然一阵风过,海棠花随风散落。
她静坐其间,淡雅出尘却又倾城绝艳,仿若花间妖。
君凰妖异的面容上划过一抹错愕,赤红的眸子忽而闪过一道光。
倾城公主,果然不负倾城之名。
君凰举步,第一次踏进这座院子。
此时顾月卿已听到肖晗的通报,落下那枚黑子便起身,上前,蹲身见礼,“倾城见过王爷。”
秋灵也跟着行礼,目光却时不时落在顾月卿身上,生怕她身子太弱站不稳露出什么马脚。
空灵淡雅的声音传入耳中,君凰微微一愣后,如妖的面容上,他的笑是惯有的邪肆张扬,“王妃免礼。”
低沉的声音从他薄唇中吐出,竟是平添一股惑人之感。
“王妃”二字由他唤出,顾月卿眼皮不由跳了一下。
微微敛下眸子,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谢王爷。”
“这两日王妃在此住得可还好?”他声音轻柔,面带笑意。
“有劳王爷挂心,都很好。”她面容清冷,却不失温婉娴雅。
两人这般对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对举案齐眉多年的夫妻,全然从他们身上看不出半分不妥。
身后的翟耀和肖晗对视一眼,若非知道实情,他们估计都会以为这两日关于摄政王和摄政王妃那些传言都是假的。
“不知王爷今次过来有何事?”
君凰唇角弯起一抹更为邪肆的弧度,“闲来无事便过来探探王妃,怎么,王妃不欢迎?”
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她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