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针,余柚烧退了,从医院出来,天光大亮,已经是早上8点40。
这时,余越的电话突然响起,掏出来一看,显示是“付科长”。
余越微微皱眉,按下接听键。
还没等他说话,那边一个破锣嗓子便已叫嚷道:“余越,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你看看你迟到了几分钟?所有人都到了,只有你没到!”
余越毕业被“甩”,颓废了半年,半年后化悲痛为力量,考上了公务员,一方面是他的努力,一方面也是运气。
别人都说公务员是“铁饭碗”,进了体制,他才知道,这饭碗不好端。
余越家在农村,没关系没背景,又不会溜须拍马、看风使舵,进单位被老职工压榨、被同事排挤、被领导随意批评喝骂,所以工作两年并不是很愉快。
尤其电话那头那位付科长对他更是非常苛刻,经常鸡蛋里面挑骨头。
余越说:“科长,我今天有事,跟您请一天假可以吗?”
小家伙病才初愈,自己肯定要陪在身边。
谁知付科长大吼道:“余越,你请假能不能提前请?你现在突然请假算什么?你这叫‘先斩后奏’、请‘霸王假’!你这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表现!待会儿有个重要会议,材料你改好了吗?我不准假,你赶紧过来!”
余越记得,今天确实有会,但根本不是什么重要会议,材料他已经写好交了,付科长现在纯属刁难。
余越冷笑说:“付研杰,你打电话来第一句话就是问我‘是不是不想干了’,我现在回答你——我就是不想干了!今天的会本来就不用我参加,材料我昨天已经发到你邮箱里面了,有什么不妥自己改。”
付研杰在那边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平时老实巴交的下属居然有朝一日敢顶撞自己:“你……你居然这样跟我说话?好,好,那我马上将你的意图原原本本向领导转达,并且反映,你目无组织目无纪律!”
余越给了他两个字:“请便!”
然后结束通话。
见余越打完电话,小家伙从他怀里直起身子,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柔柔糯糯地叫了一声“爸爸”。
小家伙还不满两岁,会说的话不多,但余越好像能懂得她的意思,她好像在说:“爸爸,别生气。”
想来是刚才自己讲话声音大了一些。
余越轻轻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微笑说:“别怕,爸爸没有生气,那些凡人不值得爸爸生气。走,我们回家!”
小家伙乖乖地说:“好。”
余越刚才对付研杰说出那番话其实也不完全是冲动,他重生回来,知道世界的发展趋势甚至人类命运,从今天计算,一年后,域外文明便会降临,世界和平不再,亚洲进入高武时代、欧洲复兴骑士和魔法、美洲以美利坚国为主攀他们的科技树,到了那时候,公务员真就不是什么“铁饭碗”,想活下去都要各凭本事。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他已经决定要好好陪伴女儿成长,如果上班妨碍了他,那还上个屁班!
回到租屋,把小家伙哄睡,余越赶紧出门,到附近最大的母婴店进行采购。
他吸取了昨晚的教训,不能打无准备之战,小家伙的吃穿用度根本就是战略物资啊!
他拿着她写的书信,再结合网络查询和现场问询,采购了一大堆东西,包括奶粉、米粉、奶瓶、水瓶、小勺、小碗、小盆、纸尿裤、湿纸巾、棉柔巾、婴幼儿纸巾、婴幼儿护肤霜、婴幼儿沐浴露、婴幼儿辅食材料和辅食机等等,还买了小衣服、小袜子、小鞋子。
真是不买不知道,一买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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