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明森的伤口万一遇了水反而麻烦,便道:“好吧,你的伤口可好?”
明森道:“老爷不必担心,一点小伤不必在意的。”
杜文浩道:“那也好,反正只有五里路了,我们不着急着赶,慢慢的走。”
明森道:“是,老爷!”
几个人放慢了速度,四个护院也知道明森身上有伤,不便剧烈地活动,也就慢悠悠地跟在他们的后面,开始刮风了,道路两旁的树叶刷刷作响。
杜文浩想着不知道慕容玉兰出来后发现自己走了,会不会跟上来,想竟没有听见明森和自己说话。
等杜文浩听见,明森已经停了下来。
杜文浩道:“怎么啦?是伤口不舒服吗?让我看看?”
明森道:“不是,小的仿佛听见有人在呼喊,就是不知道呼喊什么,老爷您听听?”
杜文浩听罢也停下来,细细听来,却只有风声再无别的声响,便笑着说道:“你该是听岔了,哪里有什么呼叫声,不过是……”
“老爷,您仔细再听!真的有!”明森又说道。
杜文浩侧耳细听,不一会儿,果真听见有一阵微弱的声音从道理一旁的树林里传了出来。
杜文浩转身对身后的四个护院说道:“你们到树林里去看看,我和明管家好像听见有人在呼叫。”
四个护院下了马,将马拴在树上进了树林,杜文浩和明森则在马上等着,很快就见四个护院从树林里连拖带拽地带着一个人出来了,将此人放在一颗树下,杜文浩一看是个二三十岁的男子,嘴里呻吟着,脚踝处有血渍溢出,双眼紧闭,脸色苍白。
杜文浩正欲下马,明森道:“老爷您先不要着急着下去,小的先下去看看,这个地方没有人烟,我担心是山匪路霸作怪,小心有诈,小的先看看,没有问题再说。”
明森下了马,走到那人面前仔细看了看,问道:“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为何在树林里呼救?”
“小的名叫陈四,就住在不远处的陈庄,本是想在林子里打些野味的,我家那口子有了身孕,想吃野兔子,谁想小的走着走着,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眼前一片漆黑,跌跌撞撞的不小心从高处摔落到一个不知道的什么地方,挣扎着起来,摸索着一路喊着,担心天一黑就有野兽出来,那个时候,小的一定没有命了,多谢几位恩人搭救。”
明森道:“打猎?那你打猎的工具呢?”
陈四道:“摔落的时候不知道摔倒哪里去了。”
明森回头看了杜文浩一眼,突然从腰间抽出长剑来对着那陈四劈头看去,就在离陈四脖颈不到一寸的地方,明森的长剑停住了,因为陈四一点反应都没有,杜文浩知道,就算是这个人装瞎装的再像,只要是学过一些拳脚的人,也是可以听见风声的,自然会有些许的反应,这是一个人的本能,哪怕是眼角眉梢都会有动静,但是这个陈四一点反应都没有,说明他至少不会功夫。
明森将长剑收起,走到杜文浩身边,道:“老爷,您看着怎么办?”
杜文浩道:“既然我们也要去陈庄,就送他回去好了,天要下雨了,这个地方不能久留。”
“是,老爷,你们四个奖他放在一个人的马上给他驮回陈庄去。”
陈四听罢,连连道谢,四个护院将他搀扶起来,放在其中一个人的马上。
陈四道:“多谢几位恩人搭救,几位也是去陈庄的吗?”
一个护院道:“我们不过是路过陈庄,将你顺便送回去罢了。你先告诉我们拟住在陈庄什么地方,免得走过了。”
陈四道:“一进陈庄,您一问便有问知道的,只是难为你们几位恩人为了小的还专门跑一趟,不知现在什么时辰了。”
护院道:“马上就要是酉时了。”
陈四道:“几位莫不是要去肖家庄或是远山县?若不嫌弃,要不就在小的家里将就一夜,明日一早赶路岂不是更好?”
明森道:“你就不担心我们是山匪路霸的,你将我们领进家中,那可是引狼入室啊。”
陈四一听,脸都变了,杜文浩笑着说道:“你就不要吓他了,我见他的脚踝处有伤,还是赶紧倒了陈庄之后给他包扎一下。”
陈四憨厚地笑了,道:“这位恩人是大夫吗?”
明森道:“你知道秀山郡的五位堂吗?我们老爷就是那里的掌柜的。”
陈四一听,身子都坐直了,拱手朝着某一个不是杜文浩的方向,道:“久仰久仰,小的早就听说先生的威名了,既然是这样,小的今天真是遇到高人了,一定要请先生去家里住上一晚。”
杜文浩笑了,道:“好吧,走吧,我们边走边说,天越发地暗了。”
几个人不能再慢慢地晃悠了,于是快马加鞭地朝着陈庄飞奔而去。
半个时辰后,七个人到了陈庄,雨开始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一个护院叫住一个村口的人,指着陈四问道:“认识他吗?”
那人一看,赶紧上前说道:“这不是陈四吗?你怎么啦?”
护院见陈庄的人果然认识陈四,便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便道:“劳烦这位乡亲带着我们去陈四的家里。”
那人也热情,便带着杜文浩他们进了村子,走了不到一百米,就在一个小院的门口停下了,大声几声:“陈四他媳妇儿,你家男人回来了,好像脚受伤了,你出去接接。”
很快从屋子里快步走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农妇,大腹便便的就过来了,见自己的丈夫骑在一匹枣红大马上,还有六个男人陪着,小心翼翼过来。
明森道:“你可是陈四的女人?”
农妇点头,道:“我男人怎么啦?”
陈四听见自己老婆的声音,赶紧说道:“先将我扶下马去,雨越来越大了,还不赶紧请几位恩人进屋去坐着,若不是他们,今天我定然要死在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