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是她不该反目成仇,将从前相公对她的所有的好,全部抛在脑后,相公这才恼了,将她狠狠地鞭打了一顿,然后说是要休了她。”
王润雪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芸娘道:“我想求情,让相公留下她。”
王润雪道:“你就不怕重蹈覆辙?”
芸娘微微一笑,一脸自信道:“我想有了她这样的一次,加上我越发的完善,越好的包容,相公自然明白谁比谁好,您不知道现在相公出门从来不带宝儿,只说她带不出去,带出去也是丢人的话,我是真的不怕的。”
王润雪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将这个已经不让你相公喜欢的女子留在你相公的身边呢,还不如休了去,就你和你的相公两个人岂不是更好?”
芸娘淡然一笑,王润雪发现这个笑容里还有一丝无奈。
芸娘道:“走了一个宝儿,说不一定哪一天还会来一个贝尔,双儿,单儿什么的,不如这一次我讲这个宝儿救下,让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一来感谢我好,以后永远真心待我,二来若是以后再来一个厉害角色,有她在我前面挡着,那么我芸娘就永远不会成为那个出头鸟了。”
王润雪从芸娘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杀气,再看她的神情竟丝毫没有了从前第一次见到的那样青涩和单纯了。
王润雪道:“这样也好,她定然会感激你的。”
芸娘道:“对了,我给二夫人和另外几位夫人拿来一些北边上好的补品,都是我相公的一些生意上的朋友这一次带来的,我反正一个人也吃不完,所以就拿过来给您和几位夫人也吃点,女人可是不能亏待了自己,要好好的补补。”
王润雪起身道谢,道:“多谢你还记得我们。”说完看了若雨一眼。
若雨会意,上前道:“二夫人,您不是和尹掌柜约了辰时三刻在账房对账的吗?”
芸娘听罢,赶紧起身,道:“那好吧,我就不坐了,以后再来看二夫人吧。”
王润雪也不起身,只说道:“若雨,去送送芸娘,对了,让英子将前几天京城送来的一些上等的燕窝给芸娘拿一些去。”
芸娘连忙说道:“不要的,还是留着二夫人和几位夫人吃吧。”
王润雪道:“大家都有了,她们几个都不喜欢这些,只说是还不如后院菜地的青菜可口一些,咯咯咯咯,好了,你们去吧,我也该忙了。”
芸娘施礼后在若雨的陪同下走了出去。
若云道:“二夫人,你怎么不想和她聊了呢?”
王润雪冷笑道:“再聊下去,我该要自责死自己了。”
若云不解,道:“二夫人何出此言?”
王润雪道望着芸娘的背影,半晌道:“从此以后我不会再给任何一个女人出这等下作的主意了,你瞧瞧,本是一根善良的菩提叶,却让我变成了一颗剧毒的一支蒿了。”
如云惊愕,道:“怎么可能呢?二夫人想多了,您本是好心的。”
王润雪轻叹道:“我自然是好心的,见不得她这样可怜的活的象人下人一般,岂料她却比我想象的要厉害千万倍,要不怎么可能不过半年,她就可以在我授意之下将宝儿赶尽杀绝?”
这时,杜文浩从前面拱桥过来,若云见王润雪神情黯然,便低声说道:“二夫人,您就不要多想了,老爷过来了。”说着,赶紧起身迎上前去。
“老爷,今天怎么没有去店铺里呢?”若云浅笑盈盈地问道。
杜文浩看了看王润雪依旧躺在那里不动,和平日里早就起身相应不同,完全不是她的性格,若云一旁见了,赶紧解释道:“方才那王家的芸娘来了,说了一通话之后二夫人就这样了。”
杜文浩上前,王润雪这才看见杜文浩,想是之前完全没有听见若云的话,赶紧起身,杜文浩笑着轻轻按住她的肩膀,然后自己也坐下。
若云给杜文浩斟了茶便退下去了。
杜文浩道:“想什么呢,见到我来,也恍惚着没有看见一样。”
王润雪嫣然一笑,道:“真是失礼得很,想事情竟然想的走神了,还请相公原谅。”
杜文浩笑了,道:“听说芸娘来了?”
王润雪看了凉亭下的若云一眼,若云赶紧低下头去。
“嗯,是来过的,只是闲聊几句便走了。”王润雪淡然地说道。
杜文浩道:“好吧,既然你不想告诉我,那我坐在这里也是无趣的。”于是起身便走。
王润雪急了,一把抓住杜文浩的手,轻声说道:“瞧您,我说给您便是,你如何说走就走了。”说完,起身来着杜文浩再坐下。
“对了,早上吃饭的时候怎么不见相公过来呢?”王润雪问道。
杜文浩道:“昨天不是帮着孙和找到了杀害蔡六的凶手吗?他一高兴,晚上就请我去喝了两杯,早上就没有起来。”
王润雪道:“那石头也该让人将早饭送到霏儿的院子里去的。”
杜文浩没有给王润雪说,石头又跟着王十八出了城,只笑着说道:“我让下人不要吵着我的,你也知道霏儿也是个好睡懒觉的人,现在大概还睡着呢。”
王润雪便叫来若云道:“你赶紧去厨房让他们给老爷做些他喜欢的粥喝小菜端到这里来,然后去我的房间将我昨天绣花的样子一并拿来,你亲自过去拿,不要让那些个使粗的丫鬟动我的东西。”
若云应了声便赶紧去了。
杜文浩笑着说道:“你有什么要紧的话告诉我,竟然连若云也支开了?”
王润雪见杜文浩洞察到了自己的心思,脸一红,低下头去,小声说道:“哪里有啊,不过是老爷吃饭要紧,顺便给我拿个绣花的样子罢了。”
杜文浩也不揭穿,知道王润雪的性格,便笑着说道:“好吧,那就说说芸娘今天来给你说了什么让我的雪儿这般的心神不宁啊?”王润雪突然眼泪落了下来,如同那破碎的花瓣纷纷而下,一时让杜文浩都慌了神。
杜文浩知道王润雪一向不用别人的手绢,便连忙拿着她自己手上的帕子给她擦了眼泪,然后轻轻地拥在怀里,道:“我的乖雪儿,如何说哭就哭了,那个芸娘到底说了什么气人的话竟然将我的雪儿弄成这样了?”
王润雪道:“相公,我如今才知道我才是天底下比那宝儿还要坏上千万倍的女子,我真是不该一时兴起教了那芸娘什么该死的勾心大法,如今却让她没有了从前的纯性了。”
杜文浩道:“我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想你是因为她如今身上少了一些什么,又多了一些才这样的,你大概是为那些已经少来到感到惋惜,为那些多了的感到后悔,是吗?”
王润雪点点头,道:“或者说我是感到后怕。”
杜文浩笑了,道:“我看你是多虑了,人之初性本善,那些看似纯善之人,不过是因为没有人发现他们骨子里还有丑恶的一面,那芸娘我们初见着确实是一个秉性纯良的女子,但是殊不知不过就是一个一点就通的灵性之人,她骨子里的东西是我们不能改变的,我们唯一可以改变的是她的想法,而想法在短时间内是不能深入一个人的骨髓的,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