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粤海县还是粤海人的天下,这个叫做赵长风的年轻县长一听口音就是外地人嘛。如果想在粤海混好,没有俺老钟的表弟常自鸣的支持,可能吗?
想到这里,钟爱民甩开搀扶着他地小王,迈了两步站在常自鸣身边,脸上堆着沉痛的表情,低头对赵长风承认错误:“赵县长,我是个粗人、蠢人,有眼不识泰山,希望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这种粗人一样,原谅我对您的冒犯……”按照钟爱民看来,只要他道歉认错,赵长风必定就坡下驴,卖给常自鸣一个人情。
赵长风厌恶地皱起了眉头,把眼睛望在别处。和钟爱民这种披着警察外衣的人渣说话,对赵长风本身来说就是一种侮辱。
方忠海虽然才跟了赵长风半年,但是已经和赵长风达到心意相通地境界,他跨步上前一把抓住钟爱民对常自鸣道:“常局长,就是这个人,和殴打赵县长的人相互勾结,还对县长进行恐吓!”
钟爱民刚想说话,常自鸣那边已经厉声喝道:“钟爱民,你还不老实?马上到隔壁房间给我反省,等候进一步处理!”
钟爱民心中一哆嗦,他平日里就怕自己这个当局长的表弟,此时见常自鸣动了真怒,连忙低着头,乖乖地到隔壁去了。
常自鸣这边对赵长风说道:“县长,您看这样好不好?我这边先通知医生过来帮你先处理一下。同时我这边展开行动,对涉案人员进行抓捕。”
赵长风淡淡地说道:“我只是一个受害者,无权干涉你们公安机关的办案程序。”
常自鸣又被噎了一下,却不敢多言语。他转过身来对身后的人交代:“立即打电话通知医生来为赵县长做紧急检查,还有,立刻到外面去买些饭菜饮料送过来!”
“是!”
常自鸣出了审讯室到了所长办公室,钟爱民正坐在沙发上抽烟。见常自鸣进来,他还愤愤不平地说道:“阿鸣,那个赵县长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吧?瞧他那牛逼样子,我真看不惯他!”
话还没有说完,常自鸣已经抡圆了巴掌狠狠地打在钟爱民脸上,只听“啪”地一声脆响,钟爱民脸上已经出现几条青紫相间的淤痕。
“阿鸣,你……”钟爱民捂着脸庞,一脸委屈地望着常自鸣。
“你还有脸说?”常自鸣咬牙切齿地用手指着钟爱民说道:“你知道你惹下多大祸事不知道?”
“不就是一个县长吗?”钟爱民委屈地说道,“你连县委书记卫建国都不怕,怎么会怕一个还没有上任的县长?”
“你呀你呀你!”常自鸣跺脚说道,“你说得倒是轻巧?你以为赵长风只是普通的县长吗?我告诉你,这件事情已经惊动了省里。省政府秘书长谢富海和公安厅何承明厅长都亲自率队下来,胡得志副书记也给钱云枫副书记下了批示,要求从严从重从快处理这件事情。如果赵长风只是一般地县长,能惊动这么多人吗?”
“啊……”钟爱民又一次惊呆了,这下可真的大条了!连省领导都惊动了,表弟阿鸣恐怕是顶不住了。
“阿鸣,阿鸣,好表弟,你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救救我啊,表姐夫糊涂,表姐夫蠢得跟嗨一样,你这次如果不出手表姐夫,表姐夫可真的要完蛋了啊!”钟爱民跌坐在沙发上,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叫起来,“阿鸣,你不看我的面上,也要看在你阿云表姐的面上,不看你阿云表姐的面上,也得看你死去的姑妈的面上,阿鸣,你救救我……”
“闭嘴!”常自鸣厉声喝道,“现在不是说这些地时候。你现在给我说一说,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给我详详细细地说说,不能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钟爱民抹了一把眼泪,把发生地事情详细地给常自鸣讲了一遍。常自鸣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暗自感叹钟爱民点背,这种事情怎么就偏偏撞上赵长风呢?
常自鸣当即立断,立即下了命令,让派出所民警全部出动,到兴日制鞋厂把涉案地保安人员全部抓来一个不得漏网。之后才拨通了钱云枫的电话,向钱云枫把事情经过汇报了一边,然后等着钱云枫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