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么一个天大麻烦,把新任县长赵长风给抓了起来。
听了钱书记的话,常自鸣更是心乱如麻,他一边嘱咐司机开快一点,一边又拨了后沙镇派出所地值班电话。
电话拨通了,可是没有人接。常自鸣忍不住咒骂起来:“冚家铲,人都死绝了乜!”这已经是常自鸣第三次拨打后沙镇派出所的电话了。接到海州公安局局长高昌山的电话之后,常自鸣第一时间就让司机把车开过来,他一上车就拨打了表姐夫钟爱民的手机,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可是没有人接。常自鸣然后又拨了后沙镇派出所地值班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常自鸣不敢再耽误时间,立刻向副书记钱云枫做了电话汇报。钱云枫也很是吃惊,他知道常自鸣和后沙镇派出所钟爱民的关系,就重重地敲打了常自鸣几句,常自鸣虽然觉得难堪,但是钱云枫语气中还透着亲切和关心,说明这件事情钱云枫还是要管的。然后常自鸣第二次又拨了后沙镇派出所的电话,结果又是一样,还是没有人接。紧接着钱云枫的电话又打进来,语气和刚才截然不同,尤其是那句冷冰冰的要常自鸣做好心理准备的话,显然是有所指的。这就意味着,假如常自鸣这边不能取得赵长风地谅解,那么钟爱民是肯定会被抛出去的。这对常自鸣来说,在感情上是绝对难以接受的。
就在常自鸣等电话等得冒火的时候,后沙镇派出所的值班电话终于接通了:“喂,后沙镇派出所。”
“怎么搞得?派出所值班电话都没有人接?”常自鸣厉声呵斥道:“我是常自鸣,把你们所长叫过来。”
接电话的正是刚才后沙镇派出所的年轻警察,值班室就和审讯室隔了两个房间,但是另外一位那位中年警察见钟爱民进了审讯室把门关上之后,就拉着年轻警察到二楼的活动室去打乒乓球。年轻警察不肯,中年警察就点醒他说道:“你傻啊!钟所长把其他人都支走,是什么意思?你就别留在值班室碍眼了,到时候看了到了不该看到东西,岂不是自找麻烦?”
年轻警察心里就越发为审讯室里三位老乡担心,尤其是那个漂亮地女记者,更是让他牵挂。但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在某些环境下,良知除了让自己更加痛苦外,是不起任何作用地。
在活动室打了一个小时乒乓球,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中年警察这才作罢,和青年警察回到下面值班室。刚下楼,就听到值班室里电话铃声大作,年轻警察就跑过去接了电话,没有想到竟然是常局长打过来的,一时间年轻警察紧张地都说不出话来:“常局,我们,我们刚才……”
“少给我废话,你们所长呢?快给我叫过来!”常自鸣吼叫道。
“是,常局,您,您等着……”年轻警察把话筒放在桌子上,转身跑了出去,迎面撞上了刚跟过来中年警察。
“哎,你毛手毛脚地干什么?怎么了?”中年警察叫道。
“常,常局来地电话,找钟所。”
“哎呀,那你还不赶快去,愣在这里干什么?”中年警察跺脚叫道。
年轻警察跑到审讯室,用力推了一下门,这才想起门是锁着的,连忙掏出钥匙,把门打开,张口就喊道:“钟所,常局电话找你!”
话音刚落,年轻警察就愣住了,他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况:钟所长竟然趴在审讯桌上睡着了。自己的三个被铐起来的老乡的手铐都解开了,正在一旁谈笑风生。
年轻警察来不及细想,他跑过去摇晃着钟所长的身子,俯下身子在钟所长耳边大声叫道:“钟所,钟所,常局找你!”可是钟所长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时候中年警察也跟了进来,他把年轻警察推到一边,摇晃着大喊了两下,见钟所长还没有反应,觉得有点不对劲,就大着胆子把钟所长的脸转过来一看,觉得有点不对劲,然后用手摸了一下钟所长的颈下动脉,不由得大吃一惊,脉搏跳动地非常微弱,这分明是……
“不好,出事了!钟所晕过去了!”中年警察大叫一声,声音划破寂静地夜空,显得非常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