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可以说是古代文人墨客的最爱。我记得孔老夫子就曾经说过:‘芝兰生於深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困穷而改节。’在儒家看来。兰花简直就是高风亮节的代表花朵。”
文厅长嘉许地说道:“不简单,不简单啊!现在地年轻人,有几个能知道孔老夫子的话呢?说起喜欢兰花,唐朝大诗人李白尤甚,他曾经说过:‘为草当作兰,为木当作松;幽兰香飘远,松寒不改容’。还说兰花‘甚似乎君子,生于深山薄丛之中,不为无人而不芳’,这是多么高贵的品格啊!我其实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养兰花,兰花好啊!”
又说了一会儿话,史墨兰看看时间不早了,就说道:“时间不早了,文厅长,您和阿姨早点休息吧,改天我和小赵再过来看您二老。”
文厅长谈性甚浓,他说道:“不急吧?再坐坐。”赵长风见文厅长不像是在说客套话,决定应该留下来再坐一会儿,可是见史墨兰地样子,也只好附和着说道:“文厅长,您和阿姨都忙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也好!”文厅长笑了笑,说道:“小赵,以后常来啊!”他站起来伸出手同史墨兰和赵长风一一握手。赵长风感觉文厅长握他的手很有力,甚至让他有些痛感。赵长风深刻领会着文厅长的握手,觉得别有意味,心里暖洋洋的。
出了文厅长的家,拐到咖啡馆,上了车,史墨兰和赵长风对望了一眼,脸上都露出神秘的微笑。这一趟来文厅长家,虽然只字没有提邙北市煤层气管网项目的事情,但是赵长风深信,他只要把报告送到建设厅,马厅长绝对会特别照顾的。
史墨兰发动着了车,忽然间问道:“长风,你真地喜欢兰花?”
“是啊,我真的喜欢。”赵长风没有发觉史墨兰已经把对他的称呼从“赵市长”改为“长风”了,他说道:“我还记得很多前人咏唱兰花的诗句,屈原的诗句中就有很多提到兰花的。什么‘扈江蓠与薜芷兮,纫秋兰以为佩’、‘ 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以百亩’、‘ 秋兰兮蘼芜,罗生兮堂下’。还有扬州八怪郑板桥,也是一个喜欢兰花的狂人,他不但画有七八十副兰画,而且还写有八十多首关于兰花的诗,他说‘学花卉,爱作芝兰菖’,‘ 喜他清且洁,可涤吾之肠’,简直就是以兰花为榜样,自我勉励。”
史墨兰莞尔一笑,说道:“长风,今天真地是有趣儿,你和文厅长都喜欢兰花,我地名字中也带个‘兰’字,今天我们三个真的是跟兰花较上劲儿。”话刚一出口,史墨兰忽然间觉得不妥。赵长风喜欢兰花,她偏偏要点名她地名字带有“兰”字,听起来好像是在暗示什么。一时间她不由得俏脸发热,她偷偷瞟了赵长风一眼,却发现赵长风没有丝毫异常,按理说她应该放心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偏偏一阵失落,不由的哼了一声。
赵长风其实已经察觉到了,只是这种情况下他只能装着糊涂。他听史墨兰哼了一声,就连忙岔开话题,引开史墨兰的注意力:“史总,文厅长看来真是个雅人,养了一院子兰花,在领导干部中还真是少见。”
史墨兰注意力果然被引开,她笑了笑,说道:“什么雅人?长风,你知道文厅长一院子兰花值多少钱?”
赵长风摇了摇头,说道:“多少?”
史墨兰伸出了两根白嫩的手指。
“不会吧?竟然值两百万?”赵长风大吃一惊,那些兰花看起来平淡无奇,怎么能值这么多钱呢?
“怎么不会?我这还是往少的地方估计了。”史墨兰白了赵长风一眼,说道:“这还不包括那株国家一级保护植物三棱虾脊兰。那株三棱虾脊兰价格恐怕要在二十万以上。”
“什么?一株三棱虾脊兰价格都要二十万?”赵长风叫道:“兰花有这么值钱吗?”
“哼哼,你别不相信。就这还是因为那株三棱虾脊兰有两个虫眼儿,不然价格还会再高上不少!”史墨兰看赵长风的眼神就有点看土老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