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任何的长进,惦记着有妇之夫,对文熙帝来说是莫大的耻辱,皇后轻声说道:“丁柔,你慢慢说。”
嘉柔县主脸白得如同纸张一般,神色哀婉,文熙帝不见往日的亲近,皇后娘娘又叫了丁柔的姓名,足以证明皇后对丁柔的喜欢,嘉柔县主虽然同贵妃娘娘最为的亲近,但皇后对她也也很疼惜的,她更清楚在文熙帝心中谁也别想越过皇后,一般情况下,文熙帝都会给皇后的面子。
果然文熙帝看向丁柔,口吻舒缓:“丁柔吗?柔字用得好,以柔克刚为之柔。“丁柔弯了膝盖,她总不能说丁栋没这想法,当时只希望她有女子的婉转柔和罢了,以柔克刚的女人可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承受的。
“臣妇一直以为读书破万卷,不如行一路,经史子集等旷世名著都是前人书写成的,学习并非仅仅指得读书,而是从书本上了学到处事之法,学以致用。”
文熙帝点点头,嘉柔县主胸口闷得像是压住了的一块大石头,丁柔面前得是大秦地位最高的帝后,丁柔却能在他们面前款款而谈...嘉柔县主甚至看到身边的丈夫对丁柔都有着很强的欣赏,甚至...甚至他有一种原来如此的神色,仿佛嘲弄嘉柔县主,尹承善耳聪目明才娶到丁柔,放弃她嘉柔县主,是尹承善做得最正确的决定,他是倒霉才不得不听从文熙帝的旨意娶她。
嘉柔县主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自信被丁柔摧毁了,丁柔虽然说着话,但眼角的余光一直注意着嘉柔县主,既然彻底翻脸,就别指望着丁柔留情“嘉柔县主是天资聪颖,也读过许多的书, 臣妇在读得书本数量是比不得嘉柔县主的,但臣妇以为嘉柔县主没有读明白,如果她懂得学以致用的方法,如果懂得不能墨守成规,她便不会对臣妇横挑眉毛竖挑眼儿,嘉柔县主,你说对吗?”
丁柔不仅甩了嘉柔县主一巴掌,还得让嘉柔亲自承认下,嘉柔的手握成拳头,如果不是文熙帝在,她真想着打丁柔一顿解气“你这么说的话,是你懂得学以致用了?”
丁柔淡淡的笑道:“臣妇从小养在祖父祖母身边,常听祖父说起太祖帝后的丰功伟绩,祖父满怀期望的说过,太祖皇后是世上的奇女子,如果臣妇能学其三分风骨,祖父便知足了,臣妇本身也很敬佩太祖皇后,想让祖父为臣妇骄傲,便翻看了许多记载太祖帝后征战天下治理江山的书籍,许多不成熟的念头就是在那时存下的,后来我臣妇嫁给了夫君,随着他去了广州,遇见了许多的事,臣妇才有了方才那番话。”
“嘉柔县主指责臣妇偷到别人的方法,臣妇敢问嘉柔县主一句,方才臣妇说得法子好是不好?”
“当然是好了。”嘉柔县主原本抓住丁柔的把柄,此时被她打断了,在文熙帝面前不能否认丁柔所献的策略很好。
丁柔继续说道:“如果是旁人所想,为何他不亲自来呈报给陛下?为他人做嫁衣这世上很难有这样无私的蠢人,他如果能想出这方法是蠢人吗?您别说他见不到陛下,皇宫旁边的监察院可是时常有百姓的书信,还怕忠于陛下的监察院会遗漏?”
监察院是文熙帝最信任的机构,嘉柔县主一定没少为燕王出力收买监察院的人,丁柔不相信这世上有清廉的机构,即便几大统领是忠诚的,但下面的人呢?未尝不会被燕王收买了去,嘉柔县主代表着燕王,如果她敢反驳的话,必然会得罪监察院的统领,听尹承善说起过于统领,监察院的统领一个个都不算是循规蹈矩,这样的人一般心眼儿都不大。
如果能让文熙帝怀疑嘉柔县主有所图谋的话,事情就更完美了。丁柔饶有兴致的欣赏起嘉柔县主气得发白的脸色,气死她也省了麻烦。
丁柔拒绝再在文熙帝面前踩嘉柔县主几脚“您为了寻访名士经常出京城,见识过很多的地方官员,也同名士探讨过,自然也是到过广州的,可您眼里只有名士,只有才名显著的人,你是去过海事衙门,但你可曾去过贸易行,你是去过理藩院,但你曾看过大秦同番邦交易的资料?你见过广州的大商户?你一定知晓大秦的瓷器丝绸,布匹香料最是受欢迎,但您知晓这些在番邦价值几何?用这些能换回来多少的东西?”
丁柔笑盈盈的问被打击得几乎想要倒在地上的嘉柔县主“还用臣妇继续问下去?您知晓的不多,就单独知晓臣妇欺君,臣妇很冤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