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上来茶盏,笑容里含着一抹得意,“此时我再擢升的话风头太劲儿,然我九死一生的遭遇,以及不容抹杀的功劳,陛下会酌情赏赐,想来是爵位。”
“又不是赏丹书铁劵的爵位,哪里值你如此高兴?”丁柔微笑着泼了一小把冷水,“如今朝中的大臣有爵位的不少,大多好听而已,赏赐爵位远不如官职来得实惠。”
“不过,你停一停也好。”
官职升得太快,年龄太轻,始终不是好事,尹承善将来的路还很长。
尹承善挑了挑眉头,“你就这么确信不是丹书铁劵的爵位?”
“开国这么多年你看谁被册封过世袭爵位?”丁柔可没听过谁有此荣幸,世袭爵位只有逐渐减少。
“非战功不封世袭,这句话是太祖说过的。”尹承善曲起手指,勾了一下丁柔的是手背,手指顺着她的胳膊向上游走,最后轻轻的碰触她的脸颊,他的眸子深邃,“你当我为何独留你在广州?当我为何会同于统领一起去海上?”
“战功。”
尹承善的轻轻吐出这两个字,“北疆由信阳王镇守,在北疆谁得战功也赶不上信阳王,赶不上安国夫人,陛下不晋封世袭爵位是信阳王无法再晋升,最近几年的北疆的战争逐渐平缓,不世袭的爵位已经能让武将们满足。然在海上却不一样了,我可是冒着生死惩治叛国者。”
“上次你不是出海打过海盗?”丁柔不解的问道。
尹承善轻笑:“你也说过了,上次是海盗,这次是可是有番邦属国的人,从背后得到的好处会更多。”
丁柔微微张嘴,显然对尹承善获封世袭爵位极为的吃惊。能让她露出这幅模样,尹承善得意极了,搂住她轻声说:“我受了天大的委屈,又被陛下顶在了前面,陛下并非是舍不得世袭爵位的人,功比赏,过必罚,只是封世袭爵位不会太高。”
他足够出色,又有耀眼的军功,文熙帝有很欣赏他,世袭爵位并非是妄想。
尹承善的手臂环住丁柔的腰,将她紧紧的扣在怀里,手掌交叉放在她的小腹,“这次如果能获得世袭爵位,将来就不会是最低等的,小柔,我将世袭爵位准备好了,你呢?可做好了准备?”
丁柔嘴角勾起,轻轻的嗯了一声,指甲在他的手背上画着圈圈,“生儿育女是我所愿,但不是我一人就能办到的。”
“我会帮你,咱们一起生,一起养,一起等着他们孝顺咱们。”
尹承善随手放下了幔帐,红狼翻滚,呻吟交错之间,他们是彼此渴求的。
“姨娘不同咱们一道回京,她留在广州。”
清晨,尹承善穿衣后,对躺在床上的丁柔说道,“留下几名可信的人伺候照顾她,姨娘身体不好,不必再折腾一趟了。”
丁柔凝视他,“这样好吗?”
尹承善笑着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在我面前夫人不必装模做样,姨娘的事儿是我对不住夫人,她没什么见识,小柔多担待一些。”
丁柔打掉了他停留在自己鼻尖的手,“多担待倒是没什么,有些话我不方便说,说了姨娘也不会听。”
“我说,往后有什么话,我同她说。”
尹承善低头吻了丁柔的脸颊,娶她进门并非是想让生母为难她,妻子做得已经够好了,尹承善不会因姨娘说她的话就误会她,“我们一起前行,嗯?”
“嗯。”
丁柔脸上绽放灿烂的笑容,主动吻了吻他的嘴唇,尹承善没有让她失望。
他走后,丁柔失笑,将来的事情慢慢来吧,尹承善在于统领面前耍花样,应该不会看不出她所担心的事儿,怎么看他都不像是皇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愚忠之人。
尹承善回京述职的消息传开后,在京城引发了另一番震动。皇宫中,文熙帝随意的问道:“燕王,你说朕如何奖赏尹卿?”
他问得随意,燕王却无法回答的随意,悄悄看了一眼文熙帝手中的秘折,封面上是宝剑于盾牌的图腾,只能由检察院上承的折子,尹承善的战功同他引起的风暴一样震动京城。
“父皇,儿臣以为当封赏其爵位。”燕王朗声说道,“赏赐其金银不足以表明您的恩泽,在重压之下,尹大人不曾忘记忠君,实为难得,当赏。”
文熙帝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燕王暗自出了一口气,没有回答错误,嘉柔那丫头情报是准确的,父皇对尹承善是百分百的欣赏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