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杨门主同意了,丁柔同杨八妹走出神医门,杨八妹看着丁柔身后:“她是?”
“是我姨娘,夫君生母专门为母亲陪我来请你的。”
“不必多礼。”杨八妹抬了抬手,转而看向丁柔,唇边噙着笑容:“为了太太?”
“是啊,姨娘敬重母亲,为了母亲什么都肯做。”丁柔主动挽住了杨八妹的胳膊,扶着她上了马车,又拽上了姨娘,丁柔接着说:“在来得路上姨娘紧张得不行,怕请不到你,还打算长跪神医门门前,以诚心打动你呢,下辈子作牛作马报答你都说了。”
杨八妹勾起嘴角“她对杨夫人这份心实在是难得,我也去过几家,见过几位姨娘,嘴上说得为太太如何如何,真如果用到她们了,一个个都躲开了。”
“姨娘就是死心眼的人,母亲出身名门之后,行事上有大妇的风范,性情高贵端庄,不一定能看上姨娘小门小户清贫秀才的女儿。”
“我¨,我”她总觉得丁柔同杨八妹说得好像是她的事情,但又有些不对劲,咬着嘴唇说:“我不是¨”
丁柔按住她的手臂,深邃目光落在杨八妹身上“我刚说她就哎,这幅柔顺怯懦的模样,高门贵女出身的母亲能喜欢就奇了,她又不擅长言辞明明是好意却不会说,我看母亲病了,没准也有姨娘的原因,不和脾气的人总是在眼前转悠,母亲心情好不了,再加上有孕辛苦,难免有小产之兆。”
杨八妹询问:“你的生辰在几时?”
“姨娘,杨大夫问您话呢。”丁柔推了推姨娘“生辰告诉大夫无妨的,大夫会明白您身上不适合用什么药。”
“是给太太瞧病,我的生辰”她虽然纳闷,但天生懦弱惯了,虽然觉得不妥,但还是报出生辰八字,向杨八妹说:“我命格不好的,天生福气便薄,您不用操心给我用药,能医治好太太便是我的大恩人。”
虽然丁柔承诺过将她带出京城,但她却深知这条路有多么的难走,太太如何都不会同意的,她对丁柔领情了,能治好太太,她也可以少受点罪,一旦太太小产她不敢想去会面对什么责罚,对杨八妹更为的恭敬,看她的眼神同看活菩萨差不多。
她实在是想不通才学惊艳的尹大人竟然有这么一位生母“你的命格也不全然是不好,我看你只要守住本心听儿子儿媳安排,我瞧着是有后福的。”
同丁柔目光相碰,杨八妹颔首,丁柔向她感激的笑笑。
回到尹府,尹大学士对丁柔能请到神医门的人很是高兴,对杨八妹极为的客气,氧杨八妹不卑不亢的弯了弯膝盖:“见过大学士,容我先去给尊夫人诊脉。”
“一切劳烦杨大夫了。”
杨八妹为杨氏摸了脉后,取出随身带着的药箱,拿出用作针灸的细针,刺进杨氏的额头,处于昏迷的杨氏转醒“大夫吗?你是大夫?”
“我于你同姓,是神医门的关门弟子。”
杨八妹一出手就让杨氏清醒,围在一旁的儿媳们再也不敢怀疑年纪轻轻的杨八妹是不是有真才实学,杨氏难得祈求说:“救救我肚子里的孩子。”
“您且放心,只要按时用药,我再配合针灸,他应该保得住,杨夫人容我多说一句,您胸中的闷气不散,怕是药石起不到作用,凡事想开些,如今最要紧的是您的身子同腹中的他。“”你说得也是,是我¨,是我,¨”杨氏真真是咽不下这口气,丁柔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杨八妹不用摸脉就能看出她在生气,又用了一次针灸“不是我吓唬您,您再如此神仙来了也保不住他,如今就有小产的征兆,您需要好生调养,最要紧是心情平和。”
银子可以再讨回来,丁柔也可以再收拾,杨氏点头说:“我记得了。”
杨八妹写方子时,随口问道:“杨夫人的生辰八字是?我需要用一味药,如果体质不和会伤您的身子,对双身子的夫人,我们杏林这行用药都会谨慎。”
杨氏同样报了生辰,杨八妹点头说:“用这味药没有问题,杨夫人是火命,属于金,最忌讳咦,你说杨夫人不应当有此劫难,奇怪了呢。”
“你还懂得相术?”丁柔出言问出旁人的疑惑,杨八妹点头说:“神医门传统,师傅给我医书的时候给了我一本周易,我只是懂点皮毛,最主要是为了给患者用药。”
杨八妹写好了药方,对杨氏说:“容我说一句,您身边的人是不是有同你相克的?你这病来得太过突然,这股火气太猛太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