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装也能装出来,为这一点,太夫人愿意忽略她时而的阴险,当家嫡母的手段,大太太不缺的,总不能指望着她同妾侍亲如姐妹,搅得府里没个规矩不得安生。
太夫人说:“是我做祖母的给孙女的,六丫头那份我会给她,你收下,嫁去梅家,上孝顺公婆,下善待小姑,同丈夫齐心过日子,祖母知道你是个聪明的,过得好些,祖母也能放心。”
“多谢祖母。”丁云也不再推辞,大大方方的收下。
旁边无人理会的丁敏心中悲凉,她怎么落入这步田地了?太夫人给的嫁妆银子没了¨.她不在享受丁家出嫁小姐的一切,“祖母我¨”
“岳宁侯府富贵,料想你也看不上这点东西,该是给你的,大儿媳妇也不会扣下,总不会让你净身出阁。
我上来了年岁,惯是任性,给的嫁妆银子都是我的私房,谁孝顺谁聪慧我就多给些,我断做不出拿着私房银子养个白眼狼,你生母刘氏那份嫁妆会交给你,丁家不会做让人戳脊梁骨的事情。”
“祖母”
“你先回去往后也不用再来承松园。”
“我.”
“豳去。”
太夫人不耐烦的样子,深深的刺痛了丁敏,大太太忙道:“来人,送丁敏回绣楼。”
几名有力的妈妈进门,拽着丁敏离开时,丁敏死命的挣开妈妈的拉扯,几步跑回太夫人身边“祖母祖母.¨”
跪在太夫人面前抱住了她的腿,“求您看在我母亲的份上,原谅我这遭吧。”
丁敏哭的凄凄惨惨,太夫人硬着心肠,唇边勾出一分嘲讽的笑意:“我不曾亏待过刘氏,为何要看在她份上,原谅你?看在你在我面前晃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告诉你一句话如果被岳宁侯府太夫人欺负得太惨了,你便可以问问她,可曾记得刘君如?”
丁敏也不是傻瓜好像明白了一些,前生在岳宁侯府进京后,曾经听太夫人低咛过这个名字,偶尔说起她如何整得刘君如身败名裂,这个名字在京城比茅坑的石头还臭上一分。
丁敏怔怔的出神,岳宁侯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家?大太太止住心思,道:“都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将三小姐带回去?”
妈妈们再也不会不敢大意放松丁敏,拽着她离去,太夫人笑容更重了,叹道:“谁都有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时候。”
丁柔暗想听过的关于刘君如的传闻,她只是知道老刘氏当时狼狈逃开京城,没想过顶风臭八百里的刘君如就是她?一切可能都是太夫人安排下的。
“母亲,儿媳会让人看着她,出阁之前不会让她出绣楼一步。”
“请两个教养妈妈,多教教她规矩总不能让岳宁侯太夫人太清闲了,请教养妈妈这份钱我来出。”
“儿媳出的起,不用您破费了。”
至此不仅丁柔明白,大太太二太太全都知道,太夫人同老刘氏有着难解额恩怨,莫怪将丁敏恨成了这样,大太太有些难办了,是她同丁柔合谋将丁敏推给岳宁侯,太夫人不见得会记恨丁柔,但对她是没什么好印象了。
“丁敏做出这等事,没人帮她,我是不信的。”太夫人淡淡的说道:“虽然方才在西厢房的外只有李妈妈,她是大儿媳妇信得过的人,我便信了你这次,剩下的你都清理干净了,没人指示岳宁侯如何能走到西厢房?来往的下人都是死人?眼看着一男子乱闯?当值的不尽心,都收拾了。”
“儿媳将他们赶到庄子上去”
太夫人端着茶盏,淡淡的道:“唯有死人不会说话,这还用我多说?捉奸多光彩事?你是想害了怡儿,还是一心为怡儿好的六丫头?些许的风声一切的安排不都白费了?”
“是,儿媳知道了。”大太太咬咬牙,丁柔眼睫毛一颤,一句话十几条人命就没了,二太太身子微颤,领着丁云告辞,大家族的当家主母,她做不得。
太夫人喝了一口茶,对丁柔说:“背主的下人留着早晚出大事,哪家深宅大院里没冤死的?这不算什么,这一条你得记住。”
“是,祖母。”
“大儿媳妇,你也去吧,我同六丫头说说话,今日的事传出一丁点的风声,我为你是问。”
“是。”
大太太出门后,太夫人将茶盏放在桌上,“丁柔,你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