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掐了丁敏一把,丁敏也醒悟了,她不想死,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不能死。
丁敏穿上了衣服,颤抖的手臂勉强记上扣子,跌跌撞撞的跪在大太太面前“母亲的养育之恩,女儿来生再报。”
丁敏说完此话,冲着柱子撞去,丁怡抓住了丁敏的胳膊,但丁敏还是撞上了柱子,额头流血,丁怡呜咽道:“三妹妹怎么这么傻?没有过不去的砍儿呜呜¨,三妹妹好冤枉”
大太太也说道:“三丫头,你是想让我疼死吗?你万一有个好歹,留下我怎么办?你是老太爷的亲孙女,他不会眼看着你被欺负了。”
老刘氏此时明智的闭上了嘴,岳宁侯又不能上前推开丁柔,他的放浪形骸屋子里的人都看见了,岳宁侯悲愤的说:“你们想要如何?”
“您说这话,是不是觉得您很无辜?”丁柔冷笑“你把我们丁家清贵名声踩在脚底下,还问我们想怎么样?用不用我父亲亲自向陛下请罪,冤枉了您——岳宁侯?”
岳宁侯紧抿嘴唇-,在文熙帝心中,丁栋的地位远高于他,丁栋一向就有清流名声,行事为人很难让人挑出错来,而他岳宁侯府一向胡阄,岳宁侯来京之后,才彻底的弄明白在世人眼中岳宁侯府就是个大笑话,这件事一旦张扬出去,丁栋固然有损失,他的损失更大,来丁府做客就强了丁家小姐,以后谁敢再请他去府里?
丁柔看出岳宁侯的犹豫,接着说道:“我不知道您怎么想,但我却知道祖父会怎么做,您如果倒打一耙,不肯认账的话,祖父会抱着太祖帝后赏赐的书简向陛下鸣冤”
丁老太爷确实有一卷太祖皇帝留下的书简,还有被册为帝师的圣旨,这两样东西收得很好,关键时刻还是能拿出来用用,丁柔说:“到时请陛下断定谁是冤枉的,岳宁侯,¨请。”
岳宁侯迈不动脚步,他出了这个门,丁家只要弄死了丁敏,丁老太爷捧着太祖帝后赏赐上了金銮殿,他说得再好陛下也不会相信,宝亲王在再说几句,信阳王太妃一定会偏向丁府,他在朝中孤立无援,
到时哪怕他被陷害的,文熙帝也有可能借此夺了岳宁侯的世袭爵位,毁了丹书铁,没有侯爷的爵位,陈真赚钱的本事再大,也养不了一大家子的人,谁都有可能欺负于他。
商贾在大秦帝国的地位一向不高,岳宁侯胸口气恼的起伏着,老刘氏瞪了丁柔一眼,拍了拍岳宁侯的胳膊,压低声音道:“要不先忍下一时之气?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岳宁侯撇开丁柔,原本他也打算娶丁家三小姐,可这种被人强压着娶亲的欺辱,岳宁侯一辈子忘不掉,丁敏嫁入岳宁侯府,就是他陈家的人,丁家不可能再帮着丁敏,大面上过得去,料想丁家也不会找上门。
他是商人,快速的计算得清楚,岳宁侯继夫人是清贵之家的小姐,有是京城才女,起码岳宁侯府会好看一些,于丁家成了姻亲¨也能得到十足的好处。
岳宁侯对抱着丁敏的大太太道“本侯娶她,娶她做继室夫人。”
丁敏呜咽的哭泣着,她终于做了侯夫人,但却不是兰陵侯,岳宁侯丁敏在悔恨之余,也有几分的庆幸,亏着进来的事岳宁侯,他是太子殿下的得力帮手,等太子登基,对他的封赏会更重,虽然有好几个,但除了一个嫡子外都是庶出′继室夫人所生的儿子也是嫡子,岳宁侯府有不弱于兰陵侯的富庶日子,她将来会过得比丁柔更好。
尹承善可没那么容易取信太子殿下,想要效忠太子殿下的官员多得是,尹承善一定会被信阳王拐带到歧路上去。丁敏不是没想过未来会有变化,但二皇子德才兼备,是天命之君,她没改变二皇子,如今不是说最受文熙帝重视的就是二皇子?
“母亲,我让我死了吧¨我不嫁他”
大太太恨不的拍死丁敏,看看她说得都是什么话?如果她真想死的话,还用等到现在?
事情定下了,大太太将丁敏推给李妈妈,她实在是腻味抱着丁敏演母女情深,大太太对老刘氏道:“发生了这档子事,他们的婚事还是抓紧办得好,再推迟个两三个月,难保不会出岔子,下个月初八我家六丫头大婚,我看就将她的婚事定在初十好了,搭建好的喜棚不用拆了,准备的定西会少一些。”
老刘氏同大太太商量细节,岳宁侯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丁柔身上,丁柔端起香炉,将香灰烬倒在绢帕子包好,岳宁侯摇摇头,她还真细心,既然答应了,他还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