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眼见太夫人叹了一口气,太夫人低备着眼睑,捻着手腕上的佛珠,丁柔明白了一分太夫人的良苦用心,相比岳宁侯府,上党侯府就是乐土天堂。
上党侯府虽然拮据一些,但他们兄弟齐心,没那么多的算计,孙子多,证明上党侯府的女人都挺老实的,丁敏嫁过去只要不多事,照样有太平日子过。
银子在太夫人眼里根本不算是什么,最近两年丁柔一直帮着太夫人搭理店铺,估摸出太夫人手中的私房银子颇丰,给丁敏几间赚钱的铺子,丁敏手中宽裕了,在上党侯府位置更为的稳固。
上党侯府想要娶丁敏,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丁栋即将成为吏部尚书,上党侯的儿子孙子的前程可能会指望着丁栋提携,丁敏又有点先知一样的小聪明,挺能赚银子的,也许能改善上党侯府的经济状况,到时即便不当家,谁有敢小看丁敏这位继室夫人?
上党侯很老实,不搀和到皇子们中间,无论谁坐稳帝位,都不会过分为难上党侯府,然岳宁侯府就不同了,列侯中第一家,岳宁侯陈真又擅长理财,回到京城定会被众皇子拉拢,虽然他文武双全,但保不准看错了谁,富庶的岳宁侯府比上党侯府危险很多,更别提他那家子奇葩极品,丁敏一定应对不来。
“你母亲恼恨三丫头,怡儿是她最疼最为愧疚的女儿。”太夫人又叹了一口气:“我在三丫头的婚事上不好插嘴,虽说我瞧不上三丫头的做派,但总是我孙女,既然你母亲让她做继室,她自己也乐意,上党侯府是上上之选。”
“也不一定非得是侯府”丁敏停住口,太夫人勾起嘴角,带有一丝的自傲的说:“想明白了?”见丁柔点头,太夫人才漫开一分的笑容,道:“丁家的小姐即便为继室,也得匹配背勋贵列侯以及官宦人家,门第太低了,即便丁敏也不会嫁过去。”丁柔突然有一种感觉,上党侯府会不会是太夫人先选好了后,再拐弯抹角的送到大太太的面前?要不怎么会冷不丁冒出来个上党侯府?
太夫人清楚大太太的底线在何处,不愁她不动心。
太夫人方才表现得不是很满意,略带一丝勉强,应该是做给大太太看,在婚嫁上别亏待了丁敏,或者太夫人给丁敏的嫁妆厚银子厚一些,大太太也不会苛责太甚,丁柔悄悄的抬眸,见太夫人一如既往的平静,高手不需要解释。
“总有一分祖孙的情分在,不喜她行事,不喜她性情,不意味着我就推她入火坑去。”
“以后三姐姐会明白祖母的善意,会感念祖母之恩。”丁柔对太夫人从未有今日这般心悦臣服,收敛了气息,坐在太夫人身边,也许她当初的小伎俩并没瞒过她,开始她对丁柔平平淡淡,只是后来一次次的事情,丁柔对太夫人真心孝顺,才换来了她真心的疼爱。
“就怕敏丫头不明白我良苦用心,被面上的富贵尊荣迷huā了眼去。”太夫人带上了佛珠。
丁柔宽慰说:“岳宁侯同三姐姐差着辈分呢,这不合规矩吧。”
岳宁侯的继母太夫人是祖母的表妹,丁敏比她低了两辈,怎么可能做成这门亲?
太夫人抚了抚额头,痛苦无奈的叹息道:“刘家刘家同样也是一门没规矩的,我娘家虽然和他们刘家是宗亲,但早已经断了往来,当初不是看刘氏可怜,我又一直想要个女儿才留下她,刘家不会顾及她死活,全然当她已经死了。刘氏不知她的身世,我骗她说父母都亡故了。
岳宁侯府一盆一盆的狗血端出来,难道说刘家还有更狗血的?丁柔给太夫人按摩肩头,太夫人无奈的说:“本来我想着烂到肚子里去,
刘氏挂在了我远房堂哥的名下,同渭水刘家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他们不怕丢人现眼,我不能眼看着别人拿刘氏的身世做伐子攻击你父亲,这一切安排得妥当,知情人都死绝了,岳宁侯太夫人也不见得就知道详情,没凭没据的也容不得她乱说,真如果捅破了窟窿,渭水刘家祖坟都得刨了,她给我下帖子,不过是来示威来了,敏丫头不过是提上一提,毕竟敏丫头生母姓刘,是我娘家亲戚,这是避不开的。
“刘姨娘的身份特殊?是获罪的大臣?还是……”
渭水刘家好像没出过什么大人物啊,丁柔有些糊涂了,一个辈分问题,为什么引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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